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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萬窩在沙發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聽得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他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嘟嘟囔囔著,“來這麼早幹嘛,等我再睡一小會兒,查水電氣也得等人九點上班不是……”
他拿這兒當自己家,以為敲門的是房東老阿姨,故而惱惱地抱怨了兩句,豈料剛說了半截,就感到有人捂著自己的嘴巴,瞬時驚醒,瞧見趴在自己身上的是王瑩瑩,長舒一口氣,低聲問道,“怎麼啦?”
王瑩瑩原本是在臥室梳妝打扮,聽到有人敲門,暗道一聲糟糕,速即跑了出來,撲到沙發上,以免李萬稀裡糊塗地起身開了門,徒增麻煩。
因為形勢緊急,她也沒在意此時姿勢有些曖昧,小聲解釋著,“是龍哥……我去年為了給我爸治病,找他借了一點錢,眼看著就要到約定還錢的日子了,我又沒錢給他,所以天天來這兒催,有的時候是早上,有的時候是晚上,敲一會兒就走了,不打緊的。”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的人聽見裡頭沒什麼動靜,也就不再砸門,嘰嘰咕咕地走了。
王瑩瑩隨即肩膀一鬆,扭臉過來,這才發覺自己趴在李萬胸膛上,急忙滿臉嬌羞地撐起身子,“那什麼……我回屋收拾一下,待會兒就去上班了,平常也不怎麼吃早餐,你要是餓了,自己在冰箱裡翻翻,應該是還有點麵包牛奶,將就對付兩口吧。”
李萬把手一擺,灑然道,“我也沒吃早餐的習慣,別說早餐了,午飯有時候都懶得吃。哎哎,你說的龍哥是哪個龍哥啊?”
王瑩瑩一邊描眉擦粉,一邊輕聲答道,“就是磁器口闕德軒的胡金龍,他有個哥哥叫胡老大,是在皮褲衚衕開財務公司的,買賣做得很大,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我啊,就想趕緊湊齊錢還給他們,免得把自己推進火坑裡。”
李萬聽到胡老大三個字,不自覺坐直了身子,沉吟片刻,又問了一句,“你欠了胡金龍多少錢?”
王瑩瑩俏皮地朝著李萬豎起兩根手指,笑著說道,“本金是一萬二,還有八千利息,總共兩萬。其實當時我只拿到了九千,龍哥說有三千是手續費,那會兒急著用錢救命,也懶得計較這麼些了。”
李萬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一拍大腿,站起身來,“你收留我一晚,投桃報李,我幫你把這事兒平了!”
王瑩瑩撲哧一下樂了,“你都快流落街頭了,怎麼幫我平事兒啊?行啦,你踏實在這兒住著,我之前交了三個月房租,還剩兩個月呢,要是我這幾天湊不齊錢,說不得就要回老家躲一陣子,交給你住一陣子,也不算浪費錢。”
李萬扭動幾下脖子,認真地說著,“我沒開玩笑,你不必想著回老家躲避,安心上班去吧,明天保準不會再有人來敲門。”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返回自己家中,本想拿把菜刀就下樓,卻瞧見自己昨晚插在門縫裡的小廣告掉落地面,登時警惕起來,料定昨晚必然有人到過自己家中。
李萬貓著身子,輕手輕腳地進到屋內,左右橫掃一眼,沒看到什麼鬼祟影子,舔了舔嘴唇,順手抄起灶臺上的菜刀,小心防備著,緩步靠近行李包所在之處,低頭瞟了一下拉到半截的拉鍊,面色遽然一沉,扭頭一看,床邊居然還有張小紙條,上面爬著十分潦草的幾行小字:
“你乾的事兒,我都知道了,要想我守口如瓶,今天中午十二點,帶著東西和錢到蓮花河來!”
沒有署名,也沒有什麼特殊標記。
但李萬還是猜出了留下紙條的人是誰,因為這張紙條旁側還擺著一塊錶帶有個裂口的手錶,以及三支燒了半截兒的香菸。
手錶是郭發達的,香菸是淹死鬼的,這意思很明顯,如果他不依照上面所說的去做,且不論對方會不會到警局舉發,那郭發達必定是要做鬼了。
李萬冷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