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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嗷嗚這一嗓子,引來不少路人圍觀,但沒誰敢上前規勸,都怕給自己惹麻煩。
恰巧這時,有兩個巡邏的民警湊巧路過,瞧見此景,急忙上前將孫浩拉開,把朱明亮也從地上扶了起來,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便帶著孫浩和朱明亮回到派出所進行調解。
就是氣性再大的人,到了派出所或者警局這種地方,也會變得老老實實。
孫浩自然不能例外,他坐在派出所小會議室裡,老實得就像個不小心砸壞領居家窗戶的孩子,低垂著腦袋,接受民警同志的批評教育。
朱明亮這邊也被數落了一頓,還寫了份承諾書,保證三天之內給孫浩付清工資,並把那塊名錶押給了對方。
孫浩得了那份承諾書,又收下名錶,心裡總算踏實了許多,也就不再與朱明亮為難,美滋滋地返回好景衚衕。
他是滿意了,朱明亮可就難受啦!
忙活了一天,什麼都沒落到手裡,白搭進去五萬塊錢,回家怎麼說呢?
本來朱明亮想的是,拿著那塊名錶,回家可以跟媳婦兒炫耀一番,也可以給大舅哥吃顆定心丸,等到剩下的錢到賬了,便能揚眉吐氣。
現在好了,八個大碗沒了,手錶也沒了,純粹靠著兩張嘴皮子說,無憑無據的,誰信啊!
朱明亮思來想去,覺得只能再去一趟闕德坊,找那胡金龍補個手續什麼的,先前他是想著不管尾款能不能到賬,自己都是不虧的,所以簽字之後,只拍了個照片就走了。
正經買賣古董瓷器,一般是要先出具鑑定報告的,有了鑑定報告,然後才說制訂買賣合同,釐清雙方責任,有的還會給這古董買個保險,避免交易沒有完成之前出現什麼意外。
而之前朱明亮和胡金龍都怕對方反悔,所以省去了很多步驟,直接簽了個簡單的買賣合同,也沒蓋紅章摁手印,過程相當粗糙。
如果雙方後續都不扯皮,倒也無所謂。只不過現在情況發生變化,朱明亮必須要拿到尾款,才能徹底解決眼前的麻煩,故而對於手續的重視程度拔高了幾分。
他噔噔噔跑到磁器口闕德坊,也沒看裡面有沒有人,悶頭就闖了進去,“胡老闆!這不對啊,我才想起來,手續都沒辦全乎呢!不說別的,你好歹給我出個鑑定報告,不然整得跟假的一樣……”
店鋪裡面無人回應。
朱明亮跨進廳堂,瞧著四下無人,又把嗓門提高了一點兒,“在不在啊,胡老闆?”
闕德坊內仍舊一片靜寂。
“沒人啊……”朱明亮納悶了,這店鋪大門敞開,裡頭卻沒有人守著,也不怕賊偷進來光顧,可真是心大。
他嘀咕兩句,正想轉身離開,到外邊找人問問,忽然瞥見闕德坊後院閃過一道身影,瞧著有些眼熟,細細一看,瞬時怒氣直衝天靈蓋兒,厲喝一聲,“姥姥的,竟然是你個王八蛋!”
那人影聞聲愣愣地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朱明亮,瞳孔一縮,慌忙逃走。
朱明亮見狀立馬追了過去,跟著對方穿街過巷,一直從磁器口追到胭脂衚衕,終究還是跟丟了。
他越琢磨越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那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闕德坊?是不是跟胡老闆有什麼關聯?
有沒有可能姓傅的就是和胡老闆一夥的,合謀設下了這麼一個騙局?
只不過那手錶確實是真貨,拿去轉賣至少能換個萬塊,這胡老闆無利可圖啊!
不行,必須找胡老闆問一問,這事兒如果搞不清楚,晚上怎麼睡得著?
朱明亮再次來到闕德坊,剛想邁步進去看看胡老闆回來了沒有,卻聽到旁側小巷子裡有人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
他悄悄靠了過去,遠遠地瞄了一眼,發現竟是胡老闆在後巷裡一邊抽菸,一邊通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