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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也是沒有想到,繞了一圈兒,又回到了七號大院的案子上面,這次還是案犯主動交代的,算是有那麼一丟丟意外。
之所以說只有一丟丟意外,是因為他在審問孫旺的過程中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
王剛那晚醉得不省人事,不可能是自己走回去的。早餐店鋪的蘭瑞多半說了謊,結合趙家的口供,可以推斷八號晚上受傷躺在孫家門口的就是王剛。
孫旺利用完王剛肯定是要將其轉移的,但當時情況緊急,送王剛回家是不可能的,路上萬一碰到其他人可就不好解釋了。
最好的辦法便是就近處理,將喝醉了的王剛挪到不太遠的地方,瞧上去跟自家沒什麼關係也就行了。而且,必須保證在王剛清醒之前,老趙家的人發現不了。
同時要滿足這兩個條件,只有把王剛扔到附近鄰居的院子裡,才算穩妥。
王二爺家就在孫旺家的斜對面,再加上白天楊琴與王剛吵過架,七號大院自然就是孫旺轉移矛盾的最佳去處。
他想的是,等到王剛甦醒,瞧見身上的傷痕,肯定認為是王二爺乾的,怎麼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豈料打那之後,王二爺家裡風平浪靜,也沒鬧出什麼太大動靜,直到前天案發……
常安耐心地給孫旺錄完口供,與趙利民一起走出審訊室,輕笑道,“局長,這樁案子恐怕暫時也沒法了結,孫旺殺害老爺子的動機之一,就是為了圓謊,上面肯定會詢問之前王剛被當做傷員工具人這事兒,自然也就會往下追問王剛是怎麼死在七號大院的,他明明是被孫旺放在院子裡,怎麼最後死在了客廳?王二爺為什麼死在了院子裡,炕上的兩具腔子到底是誰,醬肉缸子裡的五個人頭又分別是誰……”
趙利民越聽越惱火,憤憤道,“別說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纏著那個,那個牽扯這個,就不能純粹一點兒嗎?”
常安見他這般生氣,寬慰道,“您甭上火,其實也有純粹的,這孫旺家屍體的來歷是搞清楚了,但老趙家那具死屍不還沒有查明白嗎?他們家沒誰撿著鋼蹦子,也沒誰撿到醉漢,肯定跟七號大院那邊牽扯不上。只要把他們家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雖然不能讓上面給咱挑個大拇哥兒,但起碼也算有點成績了,勉強能說得過去。”
趙利民偏偏腦袋,“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吧?”
常安登時樂了,“這能出什麼么蛾子,我剛才不是都跟你掰開了,揉碎了分析一大堆嗎?兩邊完全挨不上,起碼從現在的各種證據來看,趙家的人沒有去過七號大院……您放心大膽地審問,總不能這屍體是呱唧一下落到趙家門口的,那也太神奇了!”
半個小時之後,二樓左側第一間審訊室內。
局長趙利民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趙老四,又看了看旁邊的常安,冷笑幾聲,“好神奇哦!”
趙老四呆了呆,以為趙利民和常安不相信自己的話,急忙申辯著,“真的是這樣!警官,我沒騙您,那死屍確實是呱唧一下掉在我們家門口的!沒錯,先前我的確挺混賬的,想著以牙還牙,以死屍回報死屍,也詐一詐孫旺那王八蛋。但這一天一夜在警局裡經過其他警官的教育,我幡然悔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決心痛改前非,不敢再隱瞞什麼……”
常安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悶悶地問道,“行了,整那麼些廢話幹嘛!按你所說,死屍是八號晚上凌晨掉在你家門口的,當時可有其他人看到?”
“您這不是多此一問麼,要是有其他人看到,我也不敢拿那個死屍矇騙孫旺他們了。”
趙老四知道常安的話外之意,緩緩解釋著,“不過,我們家老六當時拍了個小影片,可以證明屍體確實是呱唧一下落在我們家門口的。那天晚上,我們跟孫旺家幹了一仗,當時是落荒而逃,但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