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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求饒,一個膝蓋已經跪到了地上,“夫人你輕點,哎呦呦,你剛剛的溫柔呢?”
薛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再說一遍?誰不溫柔?”
打鬧了會兒,敞廳外進來一個暗衛,他聽著裡面的聲音不敢抬頭看,“主子,薛十六回來了。”
遲堯詡繼續放低姿態,哄著女人,“夫人,我忙完公務就來陪你好不好?”
薛氏冷哼了一聲,施施然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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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書房內,地毯上跪著一個渾身溼透了死衛,他的黑衣被劍劃破,不斷滲出血來。
遲堯詡理了理領口,確保自己的衣冠整潔,他閒庭信步地坐到書案後,從小櫃裡拿出兩隻墨玉貔貅,冷冷問道:“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書房的門被關上,那死衛摘下蒙布,露出臉上的刺青,“官家的人一直在大力排查苻沛公主的一切的訊息,查獲的所有人都在黑市廣場上斬首示眾,屬下無能,只有屬下一人逃了出來。”
說到後面,他哽咽了一下。
“如果不是打草驚蛇了,也不會引來大肆的封殺。”遲堯詡臉上嘲意滿滿,又有些不屑,他可不心疼這些人的命,能夠為他的百年大計犧牲,是這群死士的榮幸。
兩隻玉雕的碰撞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遲堯詡關心重點,“你查到什麼了?”
死衛從衣兜裡掏出一卷畫軸,胸口猛然錐心刺骨的疼,一口腥血吐了出來,他來不及去擦,跪著往前,雙手捧起那捲畫軸獻到長案上。
做完這個動作後,死衛就翻倒在了地上,大片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地衣,遲堯詡拿過那捲畫軸,上面噴濺了點點熱血,他轉了轉,朝外吩咐道:“來人,帶下去,埋遠一點。”
室內很快被清理乾淨,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孤燈之下,遲堯詡緩緩將那畫軸展開。
上面儼然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書房內光線算不上明亮,晦色裡,遲堯詡的斷眉猙獰,他虛眯了下眼,覺得此女很是熟悉。
待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後,仔細一思量,他悶悶一笑。
真沒想到,苻沛公主原來是老熟人啊。
那麼他那個皇弟一切反常的舉動就都說得通了。
難怪遲奚祉那麼寶貴他那個皇后,難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光所有知道苻沛公主訊息的人。
哪有什麼見色起意、一見鍾情,原來是為了舊情人。
遲堯詡將手裡的貔貅放回小櫃裡,仰躺在官帽椅上,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
看來,他們遲氏還真出了幾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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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擺渡船,元知酌估摸了陣時辰,便直直往元府去了。
瓊晚閣內,四季長青的綠玉君覆了層薄薄的寒霜,四周簇擁的木芙蓉已經落得只剩枝葉,小枝分歧,形如僵蚓,天地之間唯一的光輝豔色掩在門窗內。
元知酌從側窗翻身進了屋內,她迅速解了身上寒冷的夜行衣。
此時屋內的燈還未點全,忽而,她聽到槅門沉悶的響聲,心裡一激靈,身體的本能反應比思維快上一步,她幾乎下意識就襲了過去。
手腕翻轉,元知酌從腰間抽了短刀出來,鋥亮的刀鋒映著搖曳的燈燭,抵上對方的命門。
她的動作又厲又準。
金翠輝煌的裙襬飛轉,只是旋身而過的同時,對方側身避開,反鎖住她的肩膀,同時藉著身形差將人壓扣在長櫃上,指腹按著她虎口的穴位狠狠一摁,電光火石之間,他卸掉了她手裡的短刀。
痛意順著神經傳至指骨,元知酌手勁一鬆,“哐當”一聲響的清脆,短刀掉落在兩人之間。
遲奚祉彎腰撈起短刀的同時,順勢將人提坐上了櫃子,他單手攏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