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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認識他麼?年前他來到咱們公社是不是在你們家住的?”大妞拿著曹大彪的照片問。
胡慶元老婆一看,咬著牙狠狠地說“認識,就是這人突然來到我們家,慶元說這人是他師弟,他在我們家住了幾天,我那時覺著他不是好人,這人出入總是小心翼翼的,怕別人看見似的。慶元讓我不要管,後來出了事,我問慶元是不是那人做的,他說不是,不過為了不惹麻煩,不能說他師弟在我們家住過。”
“那天早上他出去你知道嗎?”大妞問。
胡慶元老婆不想說,大妞敲了敲桌子“你想想你兒子,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你也養了他三年,我看你家裡孩子衣服物品都是極好的,就是市裡孩子也不一定比得上,你要是配合我們,或許你還有跟孩子一起生活的機會。”大妞說。
胡慶元老婆頓時淚流滿面,“我說,那天早上天還沒亮,慶元那屋就有動靜,我沒起來問他一下,結果他說送送人,那天早上他回來臉色不好,不過我沒看見他師弟就以為他把人送走了,一直到晚上才聽說橋洞那邊出事了。”
“你是知道他犯了事還是猜的?”大妞問。
“猜的,這麼多年我瞭解他,慶元遇到事總是能冷靜對待,那天警察走後,我聽見他在那屋錘牆,我就想這事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胡慶元你還有什麼好說?”楊輝將胡慶元妻子的筆錄拍在桌子上。
胡慶元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再睜開跟之前就不一樣了,“我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
“我和曹大彪是師兄弟,我比他早入門,他叫我師兄,他年紀小,我們師傅下邊有許多徒弟,那時候都在師傅手下吃飯,兄弟們相互爭鬥,那時候我帶著曹大彪,對他挺照顧的,那年冬天特別冷,冷的骨頭都凍脆了。”胡慶元眯著眼睛回憶著。
“師傅那年身體不好,管理的事都交給了大師兄,那時候我們管著一處倉庫,運輸都是往來於北邊的物資,有一次我和曹大彪兩個人凍的不行,就去倉庫裡的小屋取暖,結果碰到大師兄跟人在倉庫裡交易,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大師兄偷著走私一些違禁品,我們倆不小心被師兄發現了,那時候師兄還給了我們十塊大洋。
我倆挺傻的,拿了錢還想著以後跟著師兄幹活,卻不想,倉庫突然丟了一批貨,那天正趕上我倆上夜,師傅十分生氣,這時候大師兄突然跟人一起把我們倆住的地方抄了,就抄出那些東西。”
他眼睛裡帶著痛苦,似乎回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師傅不信我們說的話,讓我們兩個跪在外面反思己過,大師兄。”他咬牙切齒“他竟然讓人往我們身上潑水,那天零下三十多度,水到身上就凍上了。”
他恨恨的看著虛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滋味,冷,冷的我們都失去知覺,等我們醒來的時候,身上大面積凍傷,差點就沒了,可是就是那次也讓我們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
“我們恨,恨大師兄誣陷我們,恨師傅無情,那時候我年紀大些,小時候什麼苦沒吃過,這件事情雖然讓我做不成男人卻也不是活不下去,可是曹大彪不同,他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小時候父親在的時候也是個受人疼愛的,後來父親去了,不得已才出來闖蕩,他凍傷比我厲害,那裡直接就凍掉了,傷的比我重,整整一個月才算撿回條命。”
“那時候我就覺著他有些不對了,我想著報復大師兄,可是想不出什麼,這時候有家富豪收保鏢我就去了,曹大彪那個時候跟我分開的。”
“我再見他已經是半年後了,有一天他叫我去他住的地方,結果我看見大師兄,他竟然被曹大彪給切了,而且吊在房樑上下邊有一個水盆,他的身上流出血液,看不出傷口在那裡,後來我才知道,曹大彪隔一會就割一刀,這樣血一直流,他說他喜歡看血流出的感覺,他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