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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把&ldo;帳&rdo;算得很是清楚,說得席蘭薇一笑,推了面前的玫瑰餅給她,笑瞪她一眼讓她吃東西、閉嘴。
此事不對。上一世的這一年,南瑾大長公主也是回了宮的、同樣時常召外命婦入宮為伴,卻是不曾有人提議上元設燈會。
這回突然添了這麼一樁事,不可能沒有別的設計。席蘭薇追問過羋恬,是哪一位外命婦提的議,羋恬卻只剩搖頭:&ldo;那日我進宮晚了些,來時她們已經談罷了這事,我只聽著個結果。&rdo;
不知道起頭的是誰,也就難以想到另一端可能涉及到誰了。
席蘭薇苦苦思量著,卻沒有魯莽地去做判斷‐‐這一世不同的事已然太多了,她固然可以有個先入為主的猜測,但究竟如何……誰知道呢?
但既有了疑惑,添在心裡便多少要去想,晌午小歇時都不禁眉頭緊鎖,種種猜疑在腦中晃個不停,攔都攔不住。
闔著雙眸,直至覺出有人坐在榻邊才倏爾睜了眼。霍祁褪了翹頭履側躺過來,睇了睇她笑問:&ldo;信期精神不濟?&rdo;
&ldo;……&rdo;席蘭薇一愣,狐疑的目光分明在問他怎麼知道她到了信期。
&ldo;嗯……&rdo;霍祁認真思量一番,板著臉很是嚴肅地道,&ldo;按你的法子,是朕看你平時都用聞著清涼的香、今日用了暖香,故而知道你是信期到了受不得涼。&rdo;
席蘭薇挑眉,神色淡淡地也不反駁,但眉梢上明顯帶著一縷不信。
於是霍祁神色一鬆:&ldo;好吧……朕查了起居注。&rdo;
蘭薇聽罷滿意地倚進他懷裡‐‐這聽著可信多了。
&ldo;夏選侍病了幾日了,陛下也沒去看看?&rdo;她在他手掌上寫著,眉眼中笑意促狹,端得是有心挑釁。
&ldo;嗯,天寒地凍許是風寒,太醫也不會許朕去。&rdo;
他答得慢條斯理,席蘭薇瞥他一眼,又寫道:&ldo;誰說是風寒了?幾日了,都只道是&l;不適&r;而已,許是水土不服呢?&rdo;
&ldo;……那就讓她慢慢適應,朕去管什麼用?&rdo;他仍是悠哉哉的口氣,言罷回瞥她一眼,笑意深深,&ldo;許她進了宮,你嫉妒?&rdo;
席蘭薇驀地一顫。
繼而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並非嫉妒。莫說一個夏月值不值得,為了聖寵就首先不值得。她一再在皇帝面前提起夏月,只是這前一世不曾出現過的人讓她有點莫名的心慌、難免防心更高。
防心高了,就總想從旁人口中探探關於她的事。
大約是皇帝始終不加理會,也或者是夏月當真慢慢&ldo;適應&rdo;了宮中水土,又過一日,身體好了些。
晨省昏定時便得以見到她嬌弱的身影‐‐除此之外,倒還是在自己宮中靜養的。
她所住的地方倒是很適合&ldo;靜養&rdo;,偌大一個敏和宮,除卻她住的若瑤閣以外,就再無旁的妃嬪了,連主位都沒有。
是以早有嘴巴毒些的嬪妃私下裡說:&ldo;要不是敏和宮修的華麗,瞧著真像是一進宮就發去靜思了呢。&rdo;
除卻身體不適,她的話也少了些,不知和皇帝那晚的不快有關與否。晨省時再和席蘭薇碰個照面的時候,夏月只是規規矩矩地一福,恭敬地道了聲&ldo;美人娘子安&rdo;就無甚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