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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握在手中的手搐了一搐,皇帝鬆開了她,席蘭薇遂又抿笑寫道:&ldo;把她們賜給藩王也不算駁了汗王的面子啊……&rdo;
霍祁無話了,心知再&ldo;硬扛&rdo;下去只會被她堵得更厲害,乾笑一聲,不能不承認:&ldo;全賜給二弟了。&rdo;
&ldo;……&rdo;席蘭薇短短一愕,覷著皇帝,掂量他這是當真&ldo;照顧&rdo;弟弟還是公報私仇給許氏添堵。
次日清晨,羋恬再來行宮時帶來了席蘭薇想要的訊息。
&ldo;越遼王降了許氏的位份。&rdo;羋恬輕輕鬆鬆地笑著,瓷匙在冰碗裡攪得慢慢悠悠。席蘭薇猶是側臥在榻,抬眸淡一掃她,不理。
&ldo;……&rdo;羋恬手裡的瓷匙一鬆,匙柄在碗沿上磕得輕響。她撇了撇嘴站起身,索性坐到席蘭薇榻邊去,面對著她吃下一口。
感受著冰涼中的絲絲清甜,羋恬端得是成心氣人:&ldo;味道甚好,清和愈發手巧了。&rdo;
欺負她來月事吃不得……
席蘭薇銀牙一咬,懶得和她置氣。羋恬側坐榻邊,笑吟吟地又吃了小半碗才算心滿意足。擱下瓷碗,話語說得意味深長:&ldo;這許氏還真是有點本事……當著陛下的面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只降了良娣不說,還有面子讓越遼王替她進宮謝罪來。&rdo;
席蘭薇秀眉輕輕一挑,看向羋恬,撐身坐起來,沉吟片刻卻是問她:&ldo;楚宣什麼來頭?&rdo;
&ldo;……楚宣?&rdo;羋恬的目光停在她剛寫過字的手心上,怔了一怔大是茫然,&ldo;是沈寧的遠親啊……&l;遠&r;得不得了,沈寧早些年都沒見過他。兩三年前去皋驊偶然碰上才算初次見了。&rdo;羋恬美目一轉,又續道,&ldo;那會兒沈寧還只是副使呢。倒是去年,楚宣突然來了長陽,沈寧覺得身邊缺個信得過的人,又看他功夫不錯,才讓他去了禁軍都尉府。&rdo;
席蘭薇搖了搖頭。這自不是她想聽的,這明面上的身份隨意一打聽便知。楚宣這個人有多深……看來羋恬也不知道。
兩三年前……那還是皇帝初繼位的時候。
&ldo;怎麼了?&rdo;羋恬疑惑道,席蘭薇抿笑,解釋道:&ldo;昨日許氏出事,他到得那麼快,嚇我一跳。&rdo;
&ldo;嗤。&rdo;羋恬輕笑一聲,無所謂地一聳肩頭,&ldo;禁軍都尉府的人,哪個身手差了。&rdo;繼而又不甘示弱地續上一句,&ldo;他比不過沈寧。&rdo;
二人交好,加上羋恬與皇帝的那一層親緣,無論是入宮還是到行宮,規矩總是鬆散些也無妨,席蘭薇更是由著她在自己的住處不守禮數。
羋恬便一直在席蘭薇的吟月居留到傍晚,到了該去向景妃問安的時候,羋恬想了一想:&ldo;我去廣明殿吧,沈寧今兒個有事覲見,此時大抵該告退了,若能碰上,我們一起回去。&rdo;
這一雙夫妻總離不開,席蘭薇笑了一笑,頷首示意宮娥隨她同去。逕自帶了秋白清和一起踏出房門,朝景妃的明蘭閣去了。
行宮規矩比宮中鬆散許多,加之宮室也比宮裡更為分散,宮嬪們從各處趕來難以同時到達。景妃通情達理,並不多留眾人,一眾嬪妃就多是施個禮、再與景妃閒談兩句就各自告退,不再如平日裡在宮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