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她絕非籠中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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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尋春只覺荒唐。
無處安放的雙手輕輕搭在蕭佑澤脖子上,“無利不起早,你救過我幾回他難免多想,以為......”
“以為什麼?”
蕭佑澤輕咬她的唇珠,巧舌一寸寸攻入,與她分享蜜餞的香甜。
以為靠她能巴結太子殿下。
這不明擺的事。
蘇尋春倒是想把話說開,無奈他一點機會也不給,連綿不斷的吻像在渴求什麼,怎麼都不夠。
她全身酥軟癱倒在他懷裡。
自那次之後每次親近蕭佑澤都只是淺嘗輒止,但不吝嗇令她愉悅。
在白芷鄉除了尋春醉酒那次二人有過唇齒相依外,為皇祖母守喪三年他一直很剋制。
也不敢輕易冒犯她。
尋春性子冷,脾氣倔,唯有對洹兒才放下所有包袱。
照她的話來說,阿九隻不過是她當初救洹兒的“附屬品”。
蕭佑澤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他連洹兒的醋也吃。
更別提穆承彥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不過這個麻煩以後再影響不了尋春。
前些天他讓姜赫去了趟永安縣戶籍所,今日收到他的飛鴿。
——“夫人的戶籍並不在永安縣,婚盟之書穆承彥所聘者是蘇錦夏。”
可蕭佑澤不準備這時候告訴尋春,接下來他不能日夜守著她,萬一又跑了怎麼辦?
“主子、夫人,藥浴準備好了。”
蘇尋春迅速整理好衣衫,道了聲知道了人小廝把藥送去偏院,催促蕭佑澤別誤了時辰。
蕭佑澤搖頭,勾起她的小拇指搖了搖,“夫人陪我一起。”
如此無賴的表情通常只會在他害怕扎針時出現,蘇尋春有求於人,嗔了一眼與他同去。
盥洗室內,草藥香瀰漫,水霧拖著熱浪層層向上翻滾。
蕭佑澤穿著裡衣靜靜仰躺在木桶之中,為了防止他分神、亂動,蘇尋春在其十根手指上都紮了一針。
自己隨意拿了本醫書在旁邊看著。
約莫過了一炷香,男人緩緩開口,“我派人四處打聽過了,你師父的確在逃亡之時不幸遇難,就葬在秭歸縣。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他入土為安。”
蘇尋春微微一怔,她以為他不會去查。
握住書頁的指節逐漸發白,唇瓣輕掀,“好。”
隨後她放下書,擰出銀針在穴位處貼上藥膏,取下屏風上的布巾給他回到內室,沒有再言語。
蕭佑澤著好衣衫出來時,蘇尋春已焚上香料。
“雖入春了夜裡風還是涼,窗戶得關上,我會盡快種出紫柩花和苦梗做藥引,索性這次毒素只在肌理並未深入骨髓。”
她語調如常,淡淡說出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不再當他是高高在上的東宮太子。
只是這份旁人難以察覺的疏離感,仍令蕭佑澤心中煩躁、不安。
蘇尋春說了許多,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還找了個自以為對方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這幾日洹兒晚晚夢魘,我去陪陪他。”
蕭佑澤牽起她的手,將人抵在門柱,腳下輕勾關上了門,“老先生的事我會幫你辦妥,以後你安心住在這裡。尋春,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出去,高霍會暗中保護你。”
蘇尋春鼻頭一酸,輕哼一聲唯有自己聽見。
抬眸對上那藏滿星辰的鳳眼,他兩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良民證不用指望、她“絕非”籠中雀。
事實真的如此嗎?
——“我是大夫,不是你蕭佑澤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話哽咽在喉間直到離開也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