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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辦公室裡,張雷獨自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桌上的檯燈發出微弱的光亮,勉強照亮了他手中的那份檔案。檔案上的文字彷彿在跳動,每一行都透露出一絲不安。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憂慮。辦公室裡異常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鍵盤敲擊聲和遠處電梯的轟鳴聲。
突然,電話鈴聲刺破了這份寧靜,張雷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國棟。他的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然後緩緩按下接聽鍵。
"喂,國棟,怎麼樣了?" 張雷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那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電話那頭,顧國棟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彷彿每個字都重若千鈞:"張雷,我聯絡的專家已經仔細檢視了晴晴的報告,情況不太樂觀。他們發現了一些令人擔憂的跡象。"
張雷感覺自己的心彷彿沉入了無底的深淵,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接受最壞結果的準備,但當這個訊息真正傳來時,他還是感到了無法言喻的無力感和絕望。他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聲音略顯沙啞:"我明白了,謝謝你,國棟。"
顧國棟似乎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解釋或者是安慰,但張雷的思緒已經開始飄散,他只能隱約捕捉到幾個關鍵詞:老地方、陳逸飛。他機械地應了一聲,然後輕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辦公室裡的空氣突然變得沉重,彷彿所有的氧氣都被抽走了。張雷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目光穿過半開的窗簾,望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天空中的雲層厚重,彷彿壓在他的心頭。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內心充滿了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和深深的恐懼。
過了好一會兒,他強迫自己振作起來,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檔案,整理了一下外套,準備出門。老地方,那是他和幾個老朋友經常光顧的茶館,那裡有他們共同的回憶,有笑聲,有淚水,也有過無數次的相互扶持。也許,在那裡,他能找到一絲慰藉,哪怕只是暫時的。
他走出辦公室,腳步比平時沉重了許多,但內心深處卻依然抱有一絲期待。他知道,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至少他不是一個人。他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感受著肺部的緊縮,然後邁開堅定的步伐,向著那個充滿回憶的老地方走去。
茶館裡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古色古香的裝飾讓人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張雷匆匆走進來,臉上帶著焦急和不安。他的目光在茶館裡迅速掃過,很快就鎖定了坐在角落裡的顧國棟和陳逸飛。
兩人已經點好了茶,桌上還放著幾樣精緻的點心。張雷大步走過去,還沒坐下就急切地問顧國棟:“國棟,專家對晴晴的病情有什麼建議?”
顧國棟和陳逸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顧國棟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張雷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
“張雷,你先坐,我們慢慢說。”顧國棟的聲音低沉而穩定。
張雷卻絲毫沒有要坐下來的打算,他的眼神里布滿了迫切與焦慮,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掙扎。陳逸飛見狀,也緩緩站起身來,他輕輕地伸出手臂,溫柔地拉著張雷的胳膊,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張雷,坐下吧,我們慢慢說。”
顧國棟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平復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開口:“晴晴的情況很不樂觀,已經是晚期了。目前市面上確實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徹底治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人心上。“但是,為了儘可能提高她的生活質量,我們建議採取組合治療的方式。除了常規的放療,使用奧希替尼作為靶向治療,可以顯著改善無進展生存期。”
張雷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卻渾然不覺疼痛。顧國棟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