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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守忠當即離開桌子,便往外走:“我不想知道!”
陳鐸奔過去把他拉住:“卻是為何?”
夏守忠掙扎半天,卻沒陳鐸那三天兩頭抓犯人的力氣,只得放棄。
看看外頭夜深星沉,便索性像七八年前一樣,拎了酒壺,二人蹲在門檻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肩膀挨著肩膀,低低附耳說話。
“這事兒前兩天我剛剛跟慶海提過,是我讓他去查的。”夏守忠把那天在宜秋東殿跟慶海的對話低聲告訴陳鐸,只略去慶海和自己議論陳鐸韓略關係的一段。
接著又道,“你這訊息若是自己得來的,便也就自己吞下去。讓慶海去查、去碰。
“若這是慶海讓別人查到的,你能裝不知道就裝不知道,實在不行,也閉上嘴,不要多摻合。”
陳鐸皺著眉細細思索,半晌,才低聲道:“那賭場的股東,我也是偶然發現。慶海那邊派了侍衛去查,我後頭偷偷印證了他們的結論而已。
“只是老哥,若是擱在七八年前,你這個想頭,再合適不過。
“然放在如今,卻是有些膽小了。”
夏守忠嘆了口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天夜裡鬧賊鬧成那樣,太子那樣烈性的人,卻沒有大張旗鼓地接著往下查,而是令慶海暗訪,老哥知道是為什麼?”陳鐸小聲道。
夏守忠挑眉:“嗯?”
“你不會真不知道吧?”陳鐸詫異地看他,“初一那天,臘祭之後,皇上宣佈,他老人家要去溫泉宮休養,臘月二十三回大明宮。這中間二十一天,由太子監國!”
夏守忠一驚:“此事東宮怎麼沒動靜?”
“麗正殿有話,不讓傳入後殿。”陳鐸小聲道,“所以此事除了承恩殿心裡有數,別處都矇在鼓裡。
“我還以為老哥手眼通天,早就知道了呢!”
夏守忠頓時心裡一驚,回手摸著心臟,半晌方低聲道:“這三年的安逸日子,果然把我過廢了。這可不成。”
“所以,老哥你看,日後,咱們——”陳鐸指指自己和夏守忠,又指指麗正殿方向,“都是爪牙的命。且,已經註定了,不會改了。”
那唯一可能不一樣的,就是誰是主導誰是從屬了。
這大約也就是,陳鐸看著慶海不順眼的原因。
可若是慶海進不了宮……
夏守忠心裡微微一動。
他慢慢抬眼,便看到了陳鐸目光閃爍。
“老哥,兄弟以你為首了前半輩子,後半輩子,還想接著以你為首。兄弟愛查案子,不愛侍奉貴人。”
陳鐸誠懇地從下頭托住了夏守忠的手腕,就像是,在給他當搭手的扶杖一樣。
夏守忠咬了咬牙,用力一點頭:“好兄弟,你就擎好兒吧!”
黑貓站在院子的黑影裡,早已聽了良久,這回終於忍不住,尾巴不耐煩地拍打了一下地面。
夏守忠驚覺。騰地立起:“誰?”
陳鐸也慢慢站了起來,臉上殺氣一閃!
黑貓慢條斯理地從角落走出來,直奔夏守忠,優雅地伸頭,蹭了一下他的褲腳,仰頭,夾著嗓子“喵”了一聲,又往屋裡走。
兩個人都鬆了口氣,相顧失笑。
陳鐸驚異地看著黑貓,笑問夏守忠:“這就是那隻貓?”
“對!我們承徽主子養了好些年了,極通人性。”夏守忠說著,眼睛卻盯著烏金,也跟著往裡走。
卻見烏金直奔那桌酒菜,甚至跳上了自己剛剛坐著的凳子,兩隻前腿扒著桌子聞個不停。
“喲,這是聞見這條魚了?”陳鐸呵呵地笑著,上手便要把那條幹煎黃魚挪到烏金嘴邊來。
夏守忠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