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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晚秋像是昏睡過去一般,雙眼緊閉,睫毛顫巍濡溼,雪白肌膚上紅痕觸目驚心,舊的尚未褪去,新的便覆於其上,新傷舊痕交疊,唇角破皮滲出血絲,映得她清麗小臉愈發可憐。
晏景將被褥蓋在她不著寸縷的肌膚上,又輕觸她唇上的傷,他方才並未吮吻這裡,想來是她自個兒咬出來的。
“怎生得這般倔強……”
晏景嘆了口氣,少有的生出些許憐惜,他抽身離去,又讓外頭的婢子們拿藥物來。
待他走了,尤晚秋這才睜開眼睛,淚珠從她眼角滑落,恨意卻再次湧上她的心頭。
他竟這樣摧殘折辱於她!
甚至連床榻之事都要讓陶家人知曉。
尤晚秋一想到對她極好的周夫人會聽到那些聲音,就覺得屈辱、難堪。
她無恥至此,為了活命,竟委身於他,實在有愧於周夫人的以往對待,若是她真有良知,何不該一頭撞死?
尤晚秋想著,卻哭了出來,她知道她是不想死的,她嘗試過死亡的滋味,渾噩痛苦到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想。
綵鳳、飛鸞挑開簾子時,就見著榻上人盈盈落淚的模樣,在她們看來,尤晚秋哭的可憐,錦衿沒有蓋住的脖頸與鎖骨上的紅印瘀痕觸目驚心,足以見施加之人愛慾深重非常。
她見簾子被開啟,卻嚇得瑟縮起來,分明是怕到了骨子裡。
今日這一折騰,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這姑娘分明是被侯爺強迫來的!
綵鳳想著侯爺離去時面上頂著的血道子,以及他的叮囑吩咐,再瞧著姑娘悽楚落淚的模樣,實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綵鳳嘆了口氣,她輕聲對尤晚秋道:“姑娘,別怕,是綵鳳來了,您身上有傷,我來給您上藥。”
是綵鳳的聲音……
尤晚秋勉強放鬆了下來,她扯了扯嘴角,卻感受到一陣刺痛。
她朝她伸出手,忍著說話時傷口牽引的疼痛:“把東西給我吧,我自己來。”
聲音分明沙啞。
綵鳳看到她伸出來的手臂上亦是紅痕遍佈,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一些微青的印記,赫然像是男人的手掌大小。
飛鸞都不敢看,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姑娘在府裡捱了打呢。
尤晚秋注意到她們的視線,尷尬的縮回手:“你把東西放床邊吧,我不習慣人伺候。”
綵鳳看得出來尤晚秋出身不高,不是個自幼習慣了奴僕環繞的人,被她們近身伺候,總有些不自在。
她貼心的將藥物放在了離尤晚秋較近的地方,又告訴她要如何使用。
尤晚秋仔細的聽,她既然要活,要逃離晏景,自然要珍惜這副身軀。
綵鳳囑咐完,剛要帶著飛鸞轉身離去,卻聽見身後姑娘的問詢聲。
尤晚秋看著她,語氣中帶著殷切:“那避子的湯藥,你們要什麼時候給我送來?”
這兩日裡,晏景索求不斷,放肆縱情,前日她昏迷過去,不知有沒有人給她灌藥,今日她既然清醒,這便不能不喝。
綵鳳聽完,沒有說話,面色驚疑不定。
飛鸞沒有她心思多,只柔聲道:“姑娘說的什麼?侯爺沒有要我們給您備什麼避子湯……”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綵鳳扯了一下,察覺不對,飛鸞立刻住嘴,兩人齊齊盯向床榻上的尤晚秋。
尤晚秋霎時面無血色。
她的手輕撫上小腹,而後狠狠的按了下去!
:()袖中美人私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