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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晏景勉強滿足,尤晚秋早已昏迷,那雙會蠱惑人心的眼眸閉合,呈現出的便是任人宰割的無力身軀。
慾望褪去,晏景又清醒過來,他不帶感情的凝視著身下的人。
尤晚秋衣物褪盡,純潔雪白猶如羔羊,白膩如玉的肌膚汗津津的,上面滿布紅痕,肩頸鎖骨甚至小腿處都沾染著齒印。
她的鳳冠釵環不知在混亂中被他丟去了哪裡,烏髮散亂,有幾縷貼在面上,勾過紅唇,紅白黑三色交融相撞,是最好的畫師都繪製不出的好顏色。
晏景一時竟被蠱惑,修長手指輕按她瑩潤紅唇,他方才不止一次吮吻過這裡,以至她紅唇腫起破皮。
他一點也不憐惜她。
晏景執劍踏入這滿室掛紅,喜氣洋洋的洞房之時,不是沒想過要殺她。
但他最終沒有這麼做,就這麼輕易讓她死去,實在太便宜她。
不如讓她暫且活著,天長地久,有的是她後悔的時候!
晏景想著,他披上衣襟,執起被丟於一旁的長劍,又給她擦拭乾淨身上汙濁,用床上錦被將她圍起。
他將她抱起,大步邁出寢室,踹開房門,走至前院,他的幾個親衛正留待於此,書墨赫然於其中。
書墨見他出來,立馬打起精神上前相迎:“侯爺,昨日那些人已送到刑部大牢,執刑官問您何時前去檢視審訊。”
他話說得正經,眼神卻不動聲色的看向自家侯爺懷裡那團被褥,或者說被褥裡的人。
書墨不用細想,都知道里頭會是何人。
而侯爺此時,衣衫微皺,一副春後饜足的不羈模樣,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書墨心中納罕,昨日侯爺盯著這尤小姐成婚,那副怒極反笑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
見他握劍披甲踏入洞房,四周親衛無不覺得房內人必死無疑,卻不曾想拔劍聲過後,聽到的卻是女子嬌啼……
嚇得他們趕緊離開,奔赴前院,畢竟在場可沒人敢去聽廣陽侯的牆角。
侯爺盛怒至此,竟也能忍下,沒要了她的命……
書墨正想著,但下一瞬他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抬頭一看,正是自家侯爺皮笑肉不笑的瘮人模樣,他連忙避開視線,再不敢朝晏景懷裡看一眼。
晏景對身邊人還是大方,不過小小敲打一次便輕輕放過,他沉聲道:“你告訴他們,半個時辰後我自會親臨。”
半個時辰後親臨……
書墨立即明白其言下之意,“是,我這就去讓車伕駕馬車進來,您是要先行回府?”
晏景頷首應下,他又冷聲吩咐:“將這屋子燒了。”
實在礙眼。
書墨怔愣一瞬,但很快應道:“是。”
馬車很快便至,書墨看著自家侯爺抱著人上了馬車,一路往廣陽侯府而去。
親衛吳遠看車馬遠了,手肘撞了撞他,好奇詢問:“那陶夫人是什麼來頭?我可沒見過侯爺這副模樣。”
廣陽侯一向不近女色,府內無姬妾,在外無豔名,卻不曾想能做出擅闖洞房,強迫新婦的事情來,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不止是吳遠,其他親衛亦是頗有探究之意,各個盯著書墨,想問個明白。
書墨搖頭:“我可不知。”
另一個親衛便道:“裝什麼相,誰不知道你是侯爺奶兄弟,平日裡就你跟著侯爺最多,竟有你不知曉的事情?”
而曾被派出劫車馬的幾個親衛則是隱有猜測,猜測之後,便更是覺得不可置信。
其中一個叫鄭旦的瞠目結舌,“那人該不會是那日那位……”
“慎言!”
書墨連忙喝止,他冷聲道:“公職之外,侯爺的私事你們也敢隨便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