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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伊頌就這麼隔著衣服扶著女生的手臂,等她緩過來又鬆開手溫聲詢問:“我們就去那坐坐可以嗎?”她發現這個女孩兒有點排斥肢體接觸,所以才鬆開手讓她自己走。
女生的狀態有些差,她也不敢讓她一個人,打算問問她的父母或者其他聯絡人,找個人來接她。
她能看出來這個女孩兒可能是遇到了霸凌,但她什麼也沒問。
等手腳緩過來,女生第一件事就是在外面找起自己的包。最後在換衣間角落堆放髒衣服的桶裡看到了自己的包。開啟手機一看已經關機了。
瞬間,女生原本止住的淚忍不住又冒了出來。
看見女生臉上著急的神情,許伊頌走上前問:“怎麼,東西丟了?”
聞言女生只是搖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說話的聲音有些抖:“請問,現在幾點了?”
“六點二十。”她不知道這個年紀不大的女生髮生了什麼,也不敢貿然問。
聽到這個答案女孩兒整個人都灰敗下來,沒哭,但人肉眼可見失去了精氣神。許伊頌聽她和自己道謝的聲音就能知道不過是在逞強而已。
她將女孩兒拉到板凳上坐下:“能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麼嗎?或者你說一個聯絡方式,我幫你聯絡你的家人來接你。”
或許是許伊頌的聲音太溫柔又或許是來自陌生人的關心總讓人輕而易舉破防。原本流眼淚都不出聲的姑娘突然放開聲音哭起來。一聲比一聲大的哭聲中填滿了各種難過的情緒。
宋恩幼像是要將自己這一年的委屈和憤怒全部哭出來一樣。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宋恩幼一年前從清州轉學到首爾,可這一年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她是外地轉學過來的有些口音,加上人也有些胖,班上的同學和她都合不來。原本也頂多就是不理她,她在清州的朋友也不多所以還能習慣。直到學校合唱團的老師將她選進合唱團,噩夢就開始了。
被畫花的桌板,打溼的課本作業,衣櫃裡莫名出現的死老鼠……
今天原本是學校合唱團比賽的日子,她因為聲音條件好又從小學音樂,所以是領唱之一。但在換衣服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更衣室的門被鎖上了,手機放在門外統一放包的位置。
宋恩幼喊了好久好久,久得她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人來開門,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老師都沒有來找她。
只要這次合唱得獎她就能拿到獎學金,就能獲得高考加分。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甚至回到學校還可能會失去合唱團的名額,說不定還會被約談。
在宋恩幼的哭泣裡許伊頌也斷斷續續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伊頌其實一直都知道韓國的霸凌很嚴重,但也只是聽說,現在親耳聽受害人說出那些遭遇的時候才知道這和在手機上看到新聞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其實霸凌這種事任何地方都有,但在韓國這種事簡直像是他們的特產,發生的機率特別的頻繁。不只是學生,學校的老師甚至家長都會成為加害者。這種事就是放在社會職場上也一樣。
所以宋恩幼這件事也不是簡單的告家長,告老師就能解決的。宋恩幼的父母都不是首爾人,工作還算體面,但絕對算不上多有錢有勢。
這些學生並沒有做傷害宋恩幼身體的事,就算找到學校,學校為了名聲和那些學生背後有權有勢的家長也只會以同學間的玩笑了結這件事。
許伊頌聽了也只能嘆一口氣。遇上這種事居然只有讓受害人自己堅強,或者主動轉學。就很荒謬,但放在這個社會又很合理。
為了今天的比賽宋恩幼練了很久。奶奶和老師都說她唱歌很有天賦,難道就因為自己長得不好看就要被欺負嗎?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上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