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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容給眾人解釋,這豬肺難洗,要先去血水,再除包衣,捶搗過後再抽管割膜,最後要用酒水滾上一天一夜,那鼓鼓囊囊的豬肺便縮成了一片白芙蓉大小。
“那豈不是一片芙蓉就是一枚豬肺?”
“正是呢。”
陶若筠看了看,每人一碗,每個碗裡三片芙蓉花,那便是十五個豬肺,光洗的功夫都夠累人的了。
“你身子不好,豬肺剛好補身,你多吃些。”
趙瑾容對一邊很少說話的張慧月道,張慧月淺笑一下,點點頭,低頭喝起那湯來。
幾人喝了湯,吃了白芙蓉,覺得口感很特別,這才斟上酒,一邊聊天一邊吃喝。
“我聽說這官員大婚,婚服都不一樣,跟命婦穿的一樣,我還沒有見過呢。”陶若筠好奇道。
趙瑾容道:“我也不曾穿過,不過我記得弟妹是穿過吧?”
趙瑾容說著,看向張慧月,她成親之時,謝鴻川已在京為官,只是品級不高。
“是呢,跟命婦服差不多,是金線繡麒麟的大紅通繡袍。”
“那一定很好看。”陶若筠滿臉羨慕,“你的呢?做好沒?”
殷寄春道:“還沒呢,裁縫說是要好花好些時日,等到迎親之前才能送來。”
“那富貴婆婆呢?”
陶若筠有問不完的問題,趙瑾容拉住道:“放心吧,有她娘在,考慮的比你還要多。”
“我不是也有個女兒嘛,萬一將來要成親呢?我不得多看看你們這些人家是怎麼嫁的女兒。”
幾人聽了笑了起來,“阿保才多大,你就要操心她成親的事情了。我還怕你以後讓她找個贅婿呢。”
陶若筠聽了也笑,這事她就幹過,將來未必做不出來。
“哎,你們新婚夜是怎麼過的呀?”
殷寄春有些好奇地問。
“這新婚夜也好打聽的啊?”趙瑾容笑她。
殷寄春道:“為何不能打聽?我第一次過新婚夜,難免緊張嘛。”
“說的好像誰還是第二次似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陶若筠和柳雲旗的臉上都盡力裝出鎮定。
陶若筠是有兩次新婚夜的,柳雲旗則是亂七八糟的新婚夜。
“哎呀,你們就說說嘛,到底要要怎樣嘛。”
“你就撲。”
陶若筠甩了甩腦子裡不好的回憶,語出驚人道。
“撲?”
“對,你就撲。要麼他撲你,要麼你撲他,總有一個人要撲的。”
“哈哈哈~”柳雲旗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真不愧是蘇州潑婦,這也能說的出來。”
“你別把她給教壞了。”趙瑾容在一邊瞪著她。
“這怎麼能教壞?她們是夫妻呀,夫妻之間自然”
“自然什麼?”
殷寄春的眼中幾乎放出光來。
“你別問了,小心被人給帶壞了。”
趙瑾容想阻止,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殷寄春抱著陶若筠非要問怎麼撲。
陶若筠想了想道:“你就大著膽子,想怎麼撲就怎麼撲,反正他是你相公,難不成新婚夜還要擺出知州大人的架子來不成?”
“那他若是不肯呢?”
“誰新婚夜會不肯呀?若是不肯,為何成親?”
殷寄春聽了,連連點頭,直言有道理。
趙瑾容在一邊聽了,直搖頭,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這兩個人,一個亂教,一個亂學。
等抬頭之時,殷寄春已經抓了把撒扇在手中搖著,一邊細細品味剛剛的話。
而陶若筠自顧自的飲酒中。
“你扇子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