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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陶若筠嘟囔著。
趙瑾容在一邊解釋道:“嬸嬸家裡所有登在小叔子名下的田地都被收走了,又參與了假銀案,只怕這次之後,剩不下什麼了。”
謝母聽了,只說了句都是命,怨不得誰。
“她看著你來氣,你往後別在她面前晃悠。”
謝母叮囑陶若筠,陶若筠聽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她巴不得呢。
她這個唱紅臉的退場,謝母這個唱白臉的登場。她自己打了人,撒了氣,心裡舒坦的很,才不關心張芝蘭會不會跟她婆婆告狀呢。
趙瑾容和陶若筠一起離了春雨堂,叫下人拿方子抓藥熬藥去,這才一起往後面的院子去。
“唉”
趙瑾容深深的嘆了口氣,陶若筠聽了便問:“嫂嫂,怎麼了?”
“你可知道家裡還有多少銀子?”
陶若筠雖不知道具體數額,但是大差不差的也知道一些。
家裡本來就十幾萬兩,林元忠帶走了十萬兩,就剩幾萬兩在家中,這段時間花銷也不少。
收入有不少是來源於田地莊子,今天這下子全沒了,謝家縱然保住了,也是元氣大傷。
兩個人都擰著眉頭,往後要收緊了過日子了。
可是陶若筠不甘心。
“朝廷不是還欠著咱們家的糧食麼?他得還啊。”
趙瑾容聽了道:“要是這麼容易就還了,當初何至於家家戶戶都不肯借?”
陶若筠冷哼一聲:“這天下沒有光進不出的道理。”
“那是朝廷啊。”
陶若筠卻不理,扭頭就跑:“我去要債。”
趙瑾容的聲音在後面傳來:“你別得罪了官府。”
“知道了。”
趙瑾容看著陶若筠跑遠的身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野蠻又貼心,不講理但總能贏,放得下臉面,也揮的起拳頭。
陶若筠當真去要債了,去找徐同光要朝廷曾經借糧的債。
可是她這趟卻沒見著徐同光,因為徐同光陪著那飛魚服去了謝正平家還未回到府衙,她只好先行折返,等第二日再來。
這天晚上,陶若筠籌謀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府衙去堵徐同光。
很巧,徐同光獨自在衙門了。
“你要我還債?”徐同光也是沒料到,一早見著陶若筠就是來要債的。
“我不是要糧。”
“那你要什麼?”
陶若筠底氣不足道:“我要地,我要你們昨天收走的地。”
徐同光覺得頭有點疼,本來跟官府要債,他就已經很頭疼了,結果居然是來要被收走的地。
“這個地,是朝廷收走的,不是我收的,我給不了你。”
“我不是要府衙給,我是要那朝廷欠我的債,用這些地來抵。”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糧食就還地,道理上說的通。
可是徐同光做不了主啊。
徐同光努力給陶若筠解釋:“債,是蘇州府衙欠的,府衙來還,但我現在確實還不了你。地,是朝廷收的,我不能做主還你。所以,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
陶若筠嘟囔道:“哪有人光吃不吐的。”
徐同光是個實誠人,自覺理虧,也確實做不了主,頭疼不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罵人。”
外面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陶若筠和徐同光不禁往外一看,卻是那穿飛魚服的林大人來了,身邊還跟著譚正初。
“林大人?您怎麼來了?”
林大人道:“有事經過這裡,就聽見有人說什麼光吃不吐,就好奇進來看看。”
說罷人就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