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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元年,新帝初登基,福建巡撫涂澤民便上疏建議解除海禁,並迅速獲得新帝同意,準販東、西二洋。
關於解除海禁的完整情況,在不久之後送到謝家的信上,謝鴻川做了詳細的解釋。
信中寫明,民間商船出港的港口只設一個,在福建漳州的月港,其他地區均不可私船出海。其次禁往倭國進行貿易。
另外對商品也有限制,謝鴻川告訴謝鴻卓,千萬勿販銅鐵硝黃等物品。
至於出海海商的數量也有限制,只發放一百張由引,出海船隻必須要有由引。
不過這項,謝鴻川已經透過關係聯絡上海防館,拿到由引不成問題。
那麼謝鴻卓只剩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尋貨尋船。
早年間,民間不許造三桅以上違式大船,因此可渡海的船隻只能去港口另尋。
這一點當初謝鴻山倒是留下過一些人脈,透過這些人可以找到可渡海的船隻,付上銀資即可。
關於出海行商可以販賣的商品,大家早已知曉。
昂貴的物品包括絲綢和瓷器,價格稍低些的,比如茶葉,更廉價的物品比如白糖,均可販出好價。
謝鴻卓得知訊息後,首先安排董陽舒去聯絡船隻,自己則和林元忠在蘇州準備貨物。
陶若筠看著家裡的銀子一箱一箱的往外搬去,換成的貨品卻一件都沒有回家,全部運到太湖的商船上。
太湖湖面上停了數只河船,用於裝載貨物,只等湊齊商品之後駛出太湖,前往近港,然後更換大船出發福建,再經由福建正常出海行商。
謝家這支商隊,由謝鴻卓和董陽舒帶領,海上同行的還有數位商人。
陶若筠看著謝鴻卓每日忙著採買,不光是在外採買,連著趙瑾容家的綢緞鋪子也取走了不少的貨品。
趙瑾容拿個家裡的賬本給到陶若筠去看,陶若筠眼看著自己接手時的二十多萬兩銀子,眼下只剩十幾萬兩了。
“這銀子花的流水一般,看的我心驚肉跳的。”趙瑾容捂著胸口道。
陶若筠只好安慰:“據說出海的絲綢可獲利百倍,只要等鴻卓平安回來了,一切都會填補上的。”
“我自然知道會填補上,只是”
趙瑾容心慌,其實陶若筠更慌。
謝鴻山已經沒有了,家裡就剩一個謝鴻卓,兩個人離開時都帶走了大筆的銀子,可是第一個卻沒有回來。
趙瑾容不敢提這事,怕不吉利,陶若筠更加不敢提,只是每天看著謝鴻卓早出晚歸的籌備貨品。
一直忙到快要出發了,謝鴻卓才抽出一天時間來陪著家裡人,可是一家人誰也高興不起來。
出海勢在必行,謝母自打知道這個事情之後,話也少了,手裡抱著阿保也不愛笑了,有時候明明是在發呆,可是陳媽媽總在她臉上見著眼淚。
她不捨得這個小兒子。
“母親,不要為我擔心,我今年都二十一了,是大人了。”
謝母勉強擠出笑容來:“是啊,都二十一了,都是有女兒的人了,長大了來,你抱抱阿保,等你出海再回來,她都該會叫爹爹了”
話未說完,臉上又落下淚來,顫抖著雙手把阿保放到謝鴻卓懷裡。
接著又哽咽著道:“既然決定要去,我也不會攔你。出去之後,千萬要小心,跟董先生不要分開了。海上不比陸上,人要是不見了,上哪裡找去。”
謝鴻卓逗著阿保,聽了這話便道:“母親放心,以後不會再那麼莽撞行事了。”
說完想了想,又道:“母親,等我走了,我想把鋪子裡的事情交給阿筠。她做過生意,心思也活,外頭有林管事的,有什麼事情就讓阿筠幫著拿拿主意。至於您,別太勞累了,養好身體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