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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有能力配出這種藥,不過當年在產房,夏安也是看著李祐溫降生的,多少有幾分微薄的情分。讓他反抗陰雲霽他不敢,但是要他助紂為虐他萬萬不能。
所幸陰雲霽愛重李祐溫,聽到夏安說有危險,這個念頭也就放棄了,不過仍是踟躕:&ldo;她這樣瘦下去不是辦法。&rdo;
不是辦法你倒是把人給放了啊,夏安在心中吶喊。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裡過過癮,他敢打賭只要他說一個放字,下一刻就人頭落地,他可不敢去觸陰雲霽的逆鱗。
夏安硬著頭皮假笑道:&ldo;以陛下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必不會有自絕的下策。若是陛下不肯吃飯,那必然是真的吃不下。想來陛下每日臥床不起,缺乏鍛鍊,自然沒有胃口。&rdo;
點到即止,夏安也只能為李祐溫爭取這點自由了。
陰雲霽沉吟片刻,揮退了夏安,推開乾清宮門,徑直走回內殿,坐到李祐溫的床邊。
&ldo;陛下,夏安說您思慮太重,您是在想離開這座宮殿嗎?&rdo;陰雲霽目光一改陰冷,甚是溫柔的問著,小心翼翼生怕惱了她。
不是,李祐溫在心裡回答,是在想我們之間應該怎樣相處。
陰雲霽假裝沒有看出李祐溫的意思,自顧自的說下去,&ldo;我明日帶陛下去御花園散散心好不好,陛下也許會高興一些。&rdo;說罷抬眼看著李祐溫的眼睛,目光裡有著平靜的歡喜和隱秘的期望。
無能為力的感覺又湧上了李祐溫的心頭。他們之間如果真的有愛,那麼這份愛的表達和接受,對於一位皇帝或是一位宦官來講,都是很艱難的事情。
良久,李祐溫輕輕眨了下眼睛。
顧府便不算太平了,府外層層包圍日夜水洩不通,整個顧府愁雲慘澹。看管卻不提審,不知道陰雲霽在打什麼主意。
顧江離這十餘日在府中靜坐,如同往日白衣清貴,看起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的不急不躁,實則無時無刻不在思索。
可是他一無武功,二無兵卒,連顧府的大門都出不去,更何談聯絡禁衛軍。況且他亦不知禁衛軍是何狀況,陰雲霽能控制了皇城,裡面的手筆禁衛軍到底摻和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真正肯定的,能完全信任的,只有賀希夷的北軍。可是北疆遠在兩千里外,他如何能聯絡得上?
他能夠在朝堂上策論萬言,怒斥奸臣,明月清風般的成為舉子標杆,可是對於這種狀況卻沒有絲毫對策。
他有心和陰雲霽面談,勸他回頭是岸,可惜陰雲霽根本來都不來,接到他的書信更是看都不看。
顧江離摸著腰間的玉佩,想不出個頭緒。
深夜的顧府甚是安靜,府牆外卻站了兩排的兵卒,更兼巡邏的衛隊,冰冷的鎧甲在濃重的夜色下折射著銀白的鋒芒。
倏忽一道黑影在牆上一閃而過,驚了周圍數人。
幾個人互相議論著:&ldo;剛剛黑影你們看到了嗎?那是什麼?&rdo;
&ldo;看到了,約莫有兩尺,像是個三歲小孩。&rdo;
這話引來周圍人嗤笑,&ldo;三歲的小孩跑都跑不穩,如何能飛簷走壁?我看像是隻貓。&rdo;
&ldo;也對,或許是隻貓吧。&rdo;
可是眾人俱是東廠一手調|教出來的,議論了片刻,就算在心裡已經認定是隻貓的小事,也不敢瞞報。
連忙請了畢方來,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們知道,說錯無礙,若是漏報了,便是大罪。畢方也不辭辛苦,帶著東廠出身偵查的嚴謹,彷彿個機械般處處檢視。
畢方看了看那高牆,沉吟片刻,還是點了一隊人馬,叩開了顧府的大門。
寧可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