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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一知會,王白禾立刻衝過來了,“奶孃,奶孃,”這不可能,她那麼貪財,那麼怕死,最是惜命,怎麼可能自己去死。
“奶孃,奶孃,”王白禾又悲愴地叫了兩聲,她顫抖的手伸過去搖了搖吳嬤嬤的身子,又冷又硬,她不由得害怕地縮了回來。
王白禾跟奶媽吳嬤嬤從小感情就很好,吳嬤嬤自私市儈,永遠站在她的立場,教她同樣的事情升斗小民會怎麼做,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每每把她從哥哥高大上道德說教的窒息裡解救出來,讓她能直面自己內心的私慾。
當王白禾長成大姑娘,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再事事都和作為異性的哥哥說,就自然而然地開始向吳嬤嬤傾訴。
從青梅竹馬小哥哥對自己的告白,到同窗的師兄的溫柔,還有蘇家世子的英武,以及最後讓自己徹底淪陷的鮫人哥哥的蠱惑。
王白禾的眼淚流個不停,吳嬤嬤早就像家人一樣了,父母去世後,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了自己內心的支柱。
哥哥,你在哪,你那麼厲害,一定能查清楚奶孃是怎麼死的,她絕對不是自盡,定是有奸人害了她。王白禾正想著,就發現了桌上的信。
信中寫道:
【鑑斷司袁方是我所殺,他家宅財寶也是我所劫,已揮霍一空。
與袁方生怨實乃與袁方密謀受賄,結果分贓不均所致。
老婦罪孽深重,所有惡行均是我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我願意一死謝罪。
家中薄產,悉數賠予袁方家屬。
今後生活艱辛,望我兒吳強,勿以我為念。吾一生之誤,望我兒引以為戒,勤勉修身,遵法守紀,光大門楣,勿步我之後塵。
我命途多舛、一生孤苦,感恩老爺夫人提攜之大恩,不捨小姐、少爺多年相伴之情。若還得念老婦一點情義,懇請小姐、少爺日後多照撫您們的奶兄弟吳強,老婦九泉之下叩首。——吳鶯】
一道閃電劈亮了迷霧,王白禾懂了,是自己惹的禍。奶孃你太傻了,有什麼事先找我啊。
哥哥在京中就職時,自己就被各式各樣的人為了類似的目的追捧著。都城人士都很懂規矩,逢年過節送禮打點都是正常人情往來,自己也代表哥哥送出去很多。大家都體體面面的。
哥哥職業的特殊性,免不了就有一些求他辦事的想送禮,他自是大公無私一概退回。於是大家就退而求其次,小打小鬧地給他妹妹送。
價值也不大,送得又討巧,人精們的禮物慣的讓人挑不出毛病。這收的多了,王白禾有時候也分不太清楚討好和行賄的界線。
到被貶到南崖以後,在天高海遠的僥倖和仕途無望的悲觀的疊加下,王白禾對收禮的標準也有了一些心因性的改變。
又恰逢拍買靈畫需要大量的靈石,一個自己收了靈石的案子沒給遮掩過去,被南崖城鑑斷司的多年老吏袁方發現了端倪。
誤以為袁方嘴裡的,其實想分點贓而偽做的告發宣言是真的,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王白禾火同案件嫌疑人、吳嬤嬤、吳嬤嬤的兒子吳強,四個人帶著一幫手下,一起把這個老吏幹掉了。
把老吏袁方的死抹黑到案子的原告身上,原告成了替罪羊,嫌疑人洗脫嫌疑還得除心頭恨,感恩戴德。
御令鑑斷司空出一個肥缺,奶孃的兒子吳強頂上了。
王白禾兩頭收了靈石,再把袁方家洗劫一空,一下子腰纏萬貫起來。
下人的叫喚聲把王白禾從回憶里拉了回來,“小姐,小姐,咱們要不要趕緊稟告少爺?”
“不,先不用。哥哥公務繁忙,家務事我來料理。吳強人呢?”
“吳大人跟著少爺在司裡公幹,尚未返家。”
“讓人悄悄給他帶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