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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進岱聽說這小事一樁,不屑地嘲笑,“你丈夫才離家三年,你就熬不住了嘛?你可知道這個世上有多少貞潔烈婦為夫君守寡一生,甚至殉情而死,和她們相比,你不覺得慚愧嗎?”
玉落坦然回答:“明府此言差矣,夫妻結髮,自然應該同甘共苦,生死相依,這就好比兩個人合夥做生意,也應該坦誠相待,賬目公開,那些為夫君守寡或殉情的婦人,且不論她們是否是出於本心,至少,她們的夫君沒有欺騙她們,這就如同兩人合夥做生意賠了,一方願意和另一方共同承擔損失,是有情義,有信用的作為,而我家的夫君卻是拋下妻子不告而別,這就如同合夥做生意的一方向另一方隱瞞賬目,或者毫無理由突然撤股,卻是失信失義的作為!既然夫君對我不義,我又何必白白對他一往情深?所以小婦人請求明府判我們夫婦和離,並不是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而是不願意和失信之人為伍,更不願意為無情無義的人浪費人生。”
今日,東市上來了一支波斯商隊,帶來了許多大唐罕見的新鮮香料和絲綢,吸引了許多婦人結伴趕集,她們就順便聚集在了縣廨門外看熱鬧,玉落的一番話讓她們感同身受,連聲贊同。
錢進岱心下暗暗盤算這是個當眾表演自己體恤民情的好機會,便一拍驚堂木,提高了聲音。
“你的話有些道理,我大唐的《戶婚律》雖然規定了夫妻感情不和者可以和離,卻需要雙方同意,並沒有一方單獨提出和離的先例,本官雖然有心成全你,卻也是很為難啊……”
聽著圍觀百姓連聲哀嘆,惋惜不止,他才又捋了捋山羊鬍,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
“但法不外乎人情,你正值青春,如果非逼著你為了一個失義之人守活寡,本官也於心不忍……這樣吧,本官就大著膽子開個先例,判你坐監三十日,彌補你一個人請求和離的罪過,萬一哪天你夫君回來,本官也好有個交代啊。”
剛才,錢進岱故意耍了一招欲揚先抑,先擺出為難的姿態把圍觀百姓們的期待壓到最低,讓她們絕望失落,再峰迴路轉地做出符合她們預期的判決,就會令她們喜出望外,倍加歡喜。
果然,隨著一根令籤落地,圍觀百姓一片喝彩,高呼青天大老爺!
畢竟,對於絕大多數只能把一生的命運系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的婦人們來說,如果能用一個月的牢獄之苦換取後半生的自由和轉機,實在是再划算不過了!
錢進岱雖然判了玉落坐監三十日,但三天之後玉落便大大方方地出了南監,回到了“回頭路”繼續營業。
漫香好事打聽,聽說是封迎木向南監捐了一筆善款,把玉落贖出了監獄。
孟得鹿暗中掐指細算,吃驚地發現玉落出獄的日子正和封府小公子失蹤的日子相吻合,一個可怕的推演浮上腦海,她決定馬上趕去縣廨和蔣沉商議!
近日,封迎木命人在長安城內遍滿告示,重金懸賞,徵尋殺害兒子的兇手線索,寶貝兒子慘死之後,花錢似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好像只有花錢如流水才能沖淡他的三分心疼,但他的出手闊綽卻讓萬年縣的不良人苦不堪言。
每天早上,蔣沉他們一到班房,門口便有百姓排起長隊來報告封小公子的命案線索,只圖能得到封府的打賞,但那些“線索”全是捕風捉影,和命案八竿子打不著關係,蔣沉等人只能耐著性子把眾人一一勸退,那些“熱心百姓”記恨蔣沉等人斷了他們的財路,就堵著班房破口大罵。
就在蔣沉等人天天憋了一肚子氣卻無處發洩時,孟得鹿卻帶來了關於玉落的線索!
“你說過,要尋找一樁案件的真兇,首先就要懷疑案件的受益者!封侍郎一直對玉落求而不得,現在,封夫人痛失愛子,身體和內心都受到了重創,在崔府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她索性請求與封侍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