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貝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孟得鹿悄悄湊到蔣沉身邊,低聲耳語,“我參加過封小公子的‘借壽儀式’,剛才慌亂之中沒有看清,你再讓我認一認……”
蔣沉招了招手,白鏡把像襁褓一樣的裹屍席掀開一角,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那男嬰的拇指還吮在口中,要不是那張小臉毫無血色,人們還以為他只是吃飽了奶水安然地睡著了,正在做著一場長長的美夢……
孟得鹿渾身如墜冰窟,顫聲低語,“去封府報喪吧……”
白鏡會意,低了頭從側門悄然離去。
蔣沉問孟得鹿:“封侍郎常去蕉芸軒消遣,你有沒有聽說他最近和什麼人結下過冤仇?”
孟得鹿問:“你懷疑是封侍郎和人結了仇怨,才給愛子引來了殺身之禍?”
蔣沉點頭,“封侍郎賭運好,家資豐厚,我原本以為兇犯綁架小公子是想敲詐錢財,所以一直在封府暗中安排人手,就等著兇犯露出馬腳,沒想到,他卻把小公子給殺害了,還故意裝神弄鬼地封在了善財童子像裡,這太反常了……剛才,我設身處地地假想,假如我是兇手,這麼做會對我有什麼好處?想來想去,只想出了一個理由……”
“什麼?”
“恨!”
“恨?”
“對封侍郎的恨!全長安城都知道封侍郎年過四十才得了這麼個寶貝兒子,寵得像得了頭活麒麟,兇犯自然也知道,所以殺了小公子必然能讓封侍郎心痛得死去活來!”
孟得鹿認真地想了想,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的話很有些道理,但我實在沒聽說過封侍郎和什麼人結下過這樣的深仇大恨……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雖然兇險,可也不至於對一個嬰孩下這樣的毒手,再說,那些朝堂大員在官場上行走,手中多少都握著些彼此的把柄命脈,相互制約,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誰也不敢輕易先動手,真到了翻臉的那一天也必須一擊致命,免得對方反撲,如今,封侍郎痛失愛子,一定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兇犯揪出來,為兒子償命,斬草尚且要除根,那兇犯如果真是封侍郎的仇家,又怎麼會留下封侍郎,等著他復仇呢?”
孟得鹿的話也有些道理,聽得蔣沉只能搓著下巴又沉吟起來。
“那兇犯到底想要什麼呢……”
二人一時都沒想到答案,鍾望鵬已經陪著妻子走出廂房,婢女小心地跟在身後撐著傘,把盧言真的臉遮在陰影之下。
蔣沉知道盧氏也是兇案的第一見證者,忙上前恭敬施禮。
“小人失禮,可否向少夫人詢問幾個問題。”
傘下銀白色的身影動了動,應當是點了點頭,鍾望鵬才示意婢女微微抬起紙傘。
紙傘下慢慢現出一張神情溫順的鵝蛋臉,蔣沉大驚失色,失口驚叫,“是你!”
盧言真剛剛有了點血色的臉突然又變得煞白,慌張地抬手捂住臉,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鬼怪,直往鍾望鵬身後躲避。
“我……什麼也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見妻子如此,鍾望鵬自然也不肯再囉嗦,忙命婢女護著盧言真出廟上轎。
蔣沉拔腿還想追,鍾望鵬回身一擋,黑熊似的身軀便把廟中小小的拱門擋得嚴嚴實實,一雙金剛似的怒目狠狠地瞪著蔣沉。
蔣沉一雙鷹目也頓時充滿了血色,眼看他的手竟伸向腰後去摸佩刀,孟得鹿急忙上前一步,悄悄按住了他的手背,沒話找話地解圍。
“鍾公子,我可否多嘴問一句話?”
鍾望鵬的語氣軟了下來,“恩人有話請問。”
“今日的天氣不陰不曬,沒風沒雨,少夫人為什麼總撐著傘?”
“內子患有一種怪病,面板害怕陽光,一被日曬就又疼又癢,請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