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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做夢都想不到,曾經威武雄壯的大明王師,竟然會落魄成這幅慫樣。
從他們的身上,徐達看不到任何骨氣、希望,有的只是麻木和絕望。
他們已經被李自成嚇破了膽。
連續的失敗也讓他們徹底忘記了,勝利為何物。
孫傳庭灰頭土臉地爬上了城牆,氣喘吁吁,模樣很是狼狽。
當看到潼關上的守軍時,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眼前的明軍,軍容肅穆,軍姿雄壯,眉宇間更是散發著從死人堆裡薰陶出來的匪氣和殺氣。
和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支明軍都不同。
這是一支真正的百戰之師!
孫傳庭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這……這真的是明軍?”
他看向李邦華,疑惑的問道:“李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大明何時有了如此精銳?”
“難道是陛下把禁軍派來了?”
“……”
李邦華苦笑,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誰能想到,大明王朝的開國功臣、傳說中的中山王徐達,竟然帶著大軍穿越回來了。
這說出去,誰能信啊?
徐達上下打量了一眼孫傳庭,面無表情地問道:
“孫將軍,你方才說,闖賊李自成的大軍就要來了?他們大概有多少人?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想起自己此次倉促出關的前因後果,以及那場連續下了七天的大雨,孫傳庭臉色難看的說道:“闖賊李自成如今號稱有百萬大軍,但多數都是走投無路的流民。”
“只要我等堅守潼關,不出數月,闖賊李自成必不戰自潰。”
事實上,在出兵前,孫傳庭在給崇禎的奏摺中,就提出過這個建議。
奈何,朱由檢人菜癮大,非得凌空微操,強迫他出城迎戰。
徐達聞言,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看過大明的奏報,也很清楚崇禎朝的財政收入早就入不敷出、寅吃卯糧了。
朱由檢逼迫孫傳庭速戰,是因為朝廷真的沒錢了!
一分錢都沒了。
打,還有一線生機;
不打,大明根本拖不起。
還沒等李自成崩潰,崇禎朝的財政就得先崩潰。
徐達叫來一名親衛,看向孫傳庭,吩咐道:
“孫將軍,伱帶著你手下的兵,在城外安營紮寨,重新整頓軍紀。若是闖賊李自成來襲,守好大營便可。”
“其餘交給本帥就行。”
孫傳庭聞言,看了一眼兩側站著計程車卒,又看了看城牆下的潰兵,苦笑著說道:
“如此也好。”
後方還有數萬潰兵,裡面夾雜著許多流民和探子。
若是貿然開門,闖賊很容易就能攻破潼關。
而潼關一旦失守,也就意味著京師再也無險可守。
到了那一步,他孫傳庭就是大明王朝的罪人,萬死難辭其咎!
隨後,徐達分批次將攜帶的軍糧送出了潼關,交到孫傳庭的手中。
而有了軍糧之後,孫傳庭終於能夠迅速穩定軍心,整肅軍紀。
同時安排大軍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潼關內。
李邦華看到不斷有潰兵從遠處而來,疑惑的問道:
“國公爺,你是打算死守潼關嗎?”
“可是就憑咱們這幾萬人,能擋得住李自成的百萬大軍嗎?”
“為什麼不讓孫將軍他們進城?”
李邦華的內心很是忐忑。
說實話,他對這場戰爭一直都抱著悲觀的態度,並不認為能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