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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的一個午後,韓子默正在書房描摹一幅字帖,程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師父,郎神醫來了!”
聽見“郎神醫”三個字,韓子默放下手中的筆,激動的站了起來往外走,
“在哪?”
“已經到山門了。”
在前廳見到郎之渙的時候,韓子默差點沒敢認。
這人換上了一身青色的素袍,整潔清新。頭上束冠,腰間束帶,面上的胡茬修剪的整整齊齊,露出了那張略方的臉,濃眉大眼,哪兒還有原來半點邋里邋遢的影子。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郎之渙沒有骨頭似得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閒的晃來晃去,韓子默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韓子默一向不拘小節,對著郎之渙抱了抱拳,開門見山:
“郎神醫,是否有了解藥?”
一說解藥,郎之渙的眼睛有了光彩,他猛地站了起來,拂了拂自己的衣服,
“此番我若能醫的好他,韓掌門能否割愛,讓青丫頭跟著我修習醫術?”
韓子默爽朗一笑,“只要六兒願意,我自是沒有意見!郎神醫,真的有了解藥?”
郎之渙不答,只巴巴的望著門口。
程江一早派人去通知了沈青和紫月寒,這時,沈青恰好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她看見郎之渙,彷彿看見了佛爺菩薩,衝過來激動的問道,
“前輩,您……您可是有辦法了?”
郎之渙一看到跑進來的沈青,頭頂雙髻,眉清目秀,素雅清麗。一身鵝黃的紗裙翩然起伏,像極了在花叢裡飛舞的蝴蝶,他喜悅的笑容都快堆到髮梢,得意的點點頭,
“那是自然!我‘醫澤’之名可不是白叫的。丫頭,等醫好了他,你願不願意跟我學醫?”
“好好好,願意,願意!”沈青滿口應承。
可是站在她身後的紫月寒並沒有很期待,他生來性子淡,前番的失望還未忘卻,不肯再添更多的希望。
只是聽著郎之渙每次見沈青都這番不加遮掩的興奮,他便十分不快。
韓子默在山後藥房附近單獨給郎之渙闢了一間,郎之渙缺什麼要什麼,程江便帶幾個師弟去草廬搬或者去縣上買。
郎之渙透過研究白骨蝶還有那份卷宗,心裡對這毒已經有了幾分把握。
骨蝶生於西域,世所罕見,而且靈性極強,被西幽王藍夔授以蠱咒,僅為嫡脈可驅使。
藍夔死後,白骨蝶於一夜之間消寂,傳說僅存兩隻,以嫡血滋養,存於藍姓姬女和親傳弟子體內,再無人見過。
白骨蝶飲盡西幽毒草,通身附毒,任何同類不敢近身,是為鬼蝶之王。
而這毒能出現在中原,又有那老者交予的骨蝶,郎之渙眼觀蝶形,能肯定的是,這雙骨蝶已經在中原待了許多年,毒性大減。
郎之渙把白骨蝶放出,跟著它一路往東,那骨蝶像是循到了舊路,兜兜轉轉,把他帶到了蓬萊東日之島附近,最終停在了一片紫葉紅邊的花草之間。
那片紅花開滿整個島嶼,朵朵盛開,向陽而擁,竟似從未敗過。
白骨蝶停於花蕊中間,像是吸吮著甘露。郎之渙大駭,取了幾朵花回去,淬鍊出了些許汁液,再滴到白骨蝶身上的鱗粉之上,那些鱗粉驟然溶化,最終化成幾滴晶瑩的水珠。
郎之渙大膽又嚴謹,在反覆的提煉嘗試之後,草擬了一張藥方。他興奮的一天沒有睡覺,跑去縣上花了二兩銀子,給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得意的上了上原山。
“前輩,你意思是……這種花是新種?晚輩醫術雖淺,卻懂的‘以毒攻毒’的道理,骨蝶以毒為食,此花絕非泛泛……”
沈青聽完郎之渙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