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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聽聽趣兒的意見。”二叔坐得沉穩,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堅決。
“方才大姑姑可是說了休妻?事何嚴重至此?”徐趣儘管聲調毫無波瀾,但從他的用語中還是能感到他對此事並不認可。
“趣兒你不知道,這個馮緩緩昨夜打扮成男子的樣子去逛怡紅閣,一個女子去那種地方,簡直不可理喻,滑天下之大稽!真是打盤古開天地以來都聞所未聞!”大姑姑越說越氣,手“啪”的一聲拍在旁邊的桌几上,把桌上的茶碗蓋都打得轉了幾個圈。
接著大姑姑痛心疾首的說:“現在外邊都傳開了,我們徐家怕是已經成了全上淮的笑料了,把她休了都不足以彌補我們徐家名譽上所遭受的損失!這可是我們徐家幾代人辛苦積累來的名譽啊。”
跪在地上的緩緩聽了這話悲從中起、溢滿心頭,因為她覺得大姑姑這話說得是對的,這件事真的是會給徐家帶來莫大的傷害。
屋中其他人也默不作聲,二叔還暗暗的長嘆了一口氣。
徐趣此時仍舊頭腦清晰,說道:“大姑姑何不聽聽夫人的解釋。”說完便靜靜的看著緩緩。
緩緩聽了這話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遇上了徐趣淡定中夾雜著肯定的目光,突然有了股力量,哽咽著說道:“其實,我是去和怡紅閣做生意的,我也沒想到會發生意外、被人認出來。”
謝夫人、香月和二叔二嬸他們聽了緩緩的話從垂頭喪氣中抬起頭來,仔細的傾聽。只有大姑姑十分激動的怒道:“什麼生意!什麼生意?跟那種地方有什麼生意可做?”
儘管被嗆,緩緩仍努力平復情緒,解釋道:“是賣給他們胭脂,我們河陽盛產胭脂,我想著怡紅閣那裡對胭脂的所需量大又穩,所以想給她們長期供貨。”
“是這樣啊。”謝夫人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緩緩快跟我們好好說說。”
大姑姑對此嗤之以鼻,說道:“這算得什麼不入流的生意!不管你是幹什麼去的,身為清白人家的女子,根本就不該去那種地方!”
二叔說道:“算得是個正事,聽緩緩好好說說,先讓孩子起來吧。”
二嬸也說道:“緩緩啊,先起來,坐下慢慢說。”
香月聽了直接上前,將緩緩拉了起來。
緩緩大概因為從昨天午後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晚上沒有睡好,剛剛又跪了這麼長時間,站起來後感覺彷彿被使勁往回拽了一把,頭一懵,眼前一黑,腿一軟,又向後倒了下去。幸虧香月在身邊還攙扶著她,才沒有摔到哪裡。
徐趣見狀立即上前從香月手裡攬過緩緩,謝夫人也一陣驚呼,只有大姑姑不屑的“怯”了一聲,說道:“裝腔作勢,手段倒不少!”
緩緩使勁兒睜了睜眼,順著徐趣的力氣站起來,連道:“沒關係的,現在沒事了。”
徐趣欲扶緩緩坐到他和香月那邊,這時大姑姑彷彿看清了他的意圖,聲音懶懶的說:“就讓她坐在那裡說吧。”接著又揚聲道:“外邊那群偷聽的,進來個人給她搬個凳子。”
此時堂屋的門雖然開著,從屋裡向外看去看不到人,但是門的一側確實躲著好幾個人,什麼張嬤嬤,小玉,又成……此時他們各使眼色、你推我、我搡你都不敢過去。最後是張嬤嬤把又成給推了出來,又成才“呵呵”的尬笑著搬了個凳子給緩緩,之後又按照大姑姑的意思拉著徐趣坐回了位置,然後自己站到了徐趣的旁邊。
大姑姑輕蔑的說道:“都讓你說,你就說說吧,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緩緩並不在意大姑姑的語氣,她看了看衝她點頭的徐趣,穩了穩氣息,說道:“昨日我已與怡紅閣的大總管約定好,以後她們那裡的胭脂都由我來提供,算下來每月都要從河陽進貨,能有二三百兩的銀錢往來。將來,還要把上淮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