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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的彷彿不是草莓酸奶,彷彿吞的是苦澀的檸檬籽。
搖頭,還是點頭。
在她猶豫要回答的時候,她就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
孟鶯只是僵硬的停直背脊,沙啞的說,“顧公子,他跟我們沒有關係。”
“時間還早,孟小姐,我們再來一局吧,然後去吃個晚餐,我知道這裡有一中餐廳,裡面很出名是麻椒火鍋,是本地的一個招牌。”
顧雲簡邀請孟鶯再對弈一局,孟鶯點了頭。
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但是她一直有些恍惚。
這一局,她輸了。
輸了是必然。
過程輸了,結果也輸了。
孟鶯知道自己為什麼輸。
她面上也沒有惱意,只是心裡有些疲倦了。
“顧公子棋藝精湛。”
顧雲簡看著她,也沒說什麼,此刻天邊已經卷入大片夕陽,緋橘色,一片橙色雲海,光線也帶著一層溫柔,落在面前女人的臉上,黑色的長髮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米色的流速披肩,她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什麼,睫毛顫抖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顧雲簡問出的那個問題,孟鶯沒有回答之後,在孟鶯第五局落子第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局,他贏了。
此刻,他微笑著回應,“僥倖而已。”
孟鶯回他的話。
他亦回給了孟鶯。
他20歲那年在愛丁堡陰鬱孤冷的街頭,看見孟鶯穿著一件米色長風衣,女孩面孔有幾分清純稚氣,黑色的長髮及腰,纖長優美的脖頸間帶著一抹水紅色的絲巾,被冷風吹起來,像是蹁躚的紅蝶。
拿著手機,聲音婉轉細聲用英文詢問他某個街角餐廳怎麼走。
那個時候,孟鶯是他的因。
現在,七年時間過去了,顧雲簡想,得到他的果。
他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他相信因果。
此刻,顧雲簡薄唇帶著笑意,夕陽的餘光緩緩落入他眸中,看著面前的女人,“孟小姐,我們去吃晚餐吧,我定好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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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火鍋店在清堂口15號,一條深巷子,一側是仿古風的建築,最高三樓,一條巷子約莫開了四家店,走到最深處是一片燈海,對面是一片人工湖,此刻到了晚上燈海闌珊,人工湖上飄搖這幾艘小船。
門牌不算大,醉仙兩個字是瘦金體。
描金印刻。
走進去,別有洞天。
一樓是大廳,此刻人幾乎坐滿了。
二樓叫摘星。
三樓是望月,不對外開放。
顧雲簡訂的位置在二樓。
靠窗的包廂,從這裡,可以看見外面的人工湖,晚上別有一番景色。
只有這裡,是一片仿古風的建築。
而湖的另一側就是高樓。
孟鶯跟顧雲簡剛剛坐下五分鐘後。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巷子口。
四個黑衣保鏢緊跟其後,身側各二。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在前面接引,微微弓著腰,“梁先生,這邊請。”
梁晉琮同樣一身黑色中山裝,面色冷峻,胸前第三顆跟第四顆釦子之間別著一枚領夾,銀質,啞光金屬,如他整個人一樣,低調矜貴。
男人抬腳,邁入‘醉仙’。
進入瞭望月之後,一樓客聲鼎沸,兩名侍應生走在前面,店長緊跟其後,隨著一起來到了三樓。
一個大包廂裡面。
那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笑著推開門,“梁先生,這邊請坐。”
包廂裡面,圓桌,坐了四個人,在梁晉琮沒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