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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的時候,他們兩個都不會好過,她會瘋狂廝打他,抓他咬他打他巴掌,聞煦會變著法在另一方面還回來。
掌心中攥著的手腕像是塊烙鐵,燙的他疼的不行。
聞煦鬆開了手。
許婉枝搓了搓手腕,低聲說了句:“謝謝。”
在她要進入浴室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
“對不起。”
這件屋子成了個牢籠,拘的他喘不過氣。
聞煦腳步慌亂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背影像極了落荒而逃。
許婉枝在原地站了很久,明明屋裡開了地暖,可寒意卻從腳底往上,一路到達頭頂。
她低下頭看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聞煦不允許她摘下來,一旦沒看見婚戒,他們又是一頓爭吵。
她摘下了那枚婚戒,將它扔進了垃圾桶裡。
一句話沒說,走進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蘇棠音十八歲生日那年, 獨自去了舟青山。
六峽峰半山腰往上幾乎沒什麼遊客了,大部分的人選擇在中途坐纜車下山。
當工作人員聽到她要上峰的時候還好心勸阻。
她揹著包,笑盈盈地說:“我知道的,我就上去看看,裝備都帶齊了。”
蘇棠音轉過身示意工作人員看鼓囊囊的揹包。
見她這麼堅定,工作人員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放任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獨自上山。
蘇棠音咬牙往上爬。
從母親的日記中看到了六峽峰,自幼年父母離婚,母親獨自離開,她跟著父親,後來父親再婚有了新的家庭,蘇棠音就也很少回家了。
母親留下的東西不多, 一本年代久遠的日記是其中之一。
她是個地質學者,偌大的舟青山是她在日記中提到過無數次的地方,蘇棠音成年這年,經歷了高考,畢業後的她花了大半個月將舟青山爬了個遍。
只剩下這最後一個峰, 六峽峰。
周圍幾乎沒什麼人,越往上走人越少,與母親日記中提到的倒是很像。
蘇棠音完全不怕,實際上她現在很興奮,走過母親走過的路,好像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總是牽著她的手的女人。
可六峽峰確實如她查到的那樣,地質陡峭,霧氣瀰漫。
她之前很少運動,體力不太好,爬山的速度也很慢,等到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下午,周圍隱隱升起薄霧。
蘇棠音看著一望無際的峰頂,無奈嘆了口氣。
今日沒時間轉了,只能先到這裡了,再不下山霧氣會越來越大,她會看不清路,夜晚的六峽峰很危險。
蘇棠音是個惜命的人,總之今天爬過一遍,明天再來一次,說不定能比今天快些。
她拿出手機和身後一望無際的密林合了張影。
照片上,十八歲的女孩穿著身粉色的衝鋒衣,白嫩的臉上滿是朝氣,周身的生命力掩蓋不住,眼眸彎彎笑的很開心。
蘇棠音放大照片,滿意地笑了笑,這裡也是當年母親留影的地方。
她收回手機塞進口袋,俯身去拎揹包。
剛彎下腰身,一股風自身後吹來。
六峽峰很冷,因為地勢太高,越往上溫度越低,蘇棠音穿著厚厚的衝鋒衣,一路上只是感受到隱約的寒意,卻也能靠著厚實的外套禦寒。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
從身後吹來的風像來自另一個空間,刺骨的寒意穿過沖鋒衣,透過面板侵入血液,她冷的發顫,睫毛止不住地抖。
蘇棠音僵硬身體轉過身。
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縫,宛如深夜裡的一雙眼睛,枯樹幹爭先恐後從裡往外探出,一雙淺綠色的瞳仁看向她,從裂縫中探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