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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放到他的手臂,那東西瞬間變成與他膚色一樣的人皮。
陸琛說,等腎臟做好了就給他移植,不用擔心留疤,可以植皮。
腎臟能做、皮能做,腺體能摘、臉能捏,沒什麼是陸琛不會的。
真厲害呢!
可他不想要腎臟,也不想要不是他的臉。他想守住自己的東西,而陸琛摔碎了他的所有,強行給他一套別人的東西,把他變成禍國殃民的妖精,沒有腺體的oga,半人不鬼的慾望容器。
怕這副身體留疤弄了人皮,怕他死掉弄了腎臟,陸琛確實在意他。
如果摧毀陸琛在意的身體,他一定會很難過。
比見到滿床的血還要難過。
遊憑星眉眼彎彎,笑得詭譎。
多麼簡單的報復方式。
我可以殺死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追妻
“我還你餘生孤寂。”
下著細雨的天空是鉛灰色,與陸琛的心臟是同樣的顏色。
一百階石階一眼就能望到頭,看上去很短的距離,爬起來卻分外漫長。因為揹著的石碑太重,每向上一階,都要費很大的力。
上次來這裡是在一年前,與遊憑星一起。二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踏上石階,遊憑星看著下葬日期相差十年的維卡夫婦墓碑說,他們在另一個世界會幸福的。
陸琛放下墓碑,問:“到另一個世界就會幸福嗎?”
回答他的是逐漸變大的雨聲。
他緩緩蹲下身,將手中的康乃馨輕輕放在墓碑旁,撫摸遊憑星的名字。
雨幕中,他看見瘦削筆挺的身影在墓碑旁緩緩站起,他聽見遊憑星對維卡夫人說,熬了十年你辛苦了。
陸琛問:“我費心費力地救你,不辛苦嗎?為什麼你只能看到旁人的辛苦,看不到我的?”
每天聽官員彙報推行不下去的改革進度,如坐針氈;回到寢宮又受遊憑星的冷嘲熱諷,心灰意冷。
雨滴淋溼了頭,順著英俊的臉頰滑落,陸琛問:“我熬十年就能熬到頭嗎?”
高大的alpha跪在墓前,手指沾滿泥土,緊緊抓著墓碑邊沿,狠狠敲打,發洩心中的憤懣。錘了半晌又開始親吻淋溼的墓碑,聲音微顫,“你毀掉了我的棋局,控制了我的情緒,燒掉了我的心,卻不愛我。”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我愛上你呢?”
風中吹來康乃馨的味道,淡淡的花香,遮不住濃烈的哀傷。
寫進教科書上的男人不想寫進皇室族譜,認為與他合葬不體面,所以才對他說好話。
全帝國都知道新皇手段卑劣,他自己也知道,但他不想遊憑星嫌棄。
帝國推行新政,陸琛獨權。他不聽政客意見,不顧貧民哀嚎,不管史官如何撰寫……但在意遊憑星的看法。
“我走到今天,全是你在推波助瀾。你說過,我們是共犯,共犯怎麼能嫌棄我呢?”陸琛固執地盤自己那套邏輯,“張琳挑撥你就聽,樑棟罵我你也跟著罵,罵完你瘋了還要我來哄。受傷的明明是我,你卻比我更難過。懲罰你只是為了讓你知錯,但你卻知錯不改。”
低沉的聲音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沉重:“你不愛我,我熱臉貼涼屁股,沒回應也認了。我對你好,給你所有,但你只想要我的命。你要我死,要我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我辦不到。”
“你的要求都是在無理取鬧,你不該恃寵而驕,不能對我這樣。”
雨聲浩蕩,雨勢滂沱,陸琛抱著墓碑,滿目瘡痍。
從前他不忍他受委屈,說過要保護他,不惜頂撞皇室;從前他不想他不舒服,箭在弦上主動讓位,把他交給自己;從前他見不得他難過,拖著殘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