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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許凜很小的時候便明白,要想成為一個出色的繼承人,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理智的頭腦、果敢冷靜的行事。
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全都應該被摒棄掉,比如猶豫,比如彷徨,比如恐懼,比如心軟,又比如……衝動。
陳家繼承人的重任,從出生起就開始壓在他身上,避無可避。
陳許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第一次言語快於理智。
兩個長相完全一致的人隔著距離相望,像是冥冥中註定的對立。
陳許冽沒有鬆開手,反而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為什麼呢?”
陳許凜眼神冷了兩分,他之前就已經再三警告過,那些“心計”不要用在溫爾身上,現在看來,警告都被當作了耳旁風,“我只會給你後果,不會給你原因。”
嘶,怪刺激的!
丁舒漫一邊圍觀,一邊揪著手回憶,印象中陳許凜好像沒打過陳許冽吧,難不成多年後終於要補回來?
不對,陳許凜才不會打人,他理智剋制,冷靜疏離,打人這種掉價的事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是嗎,我不放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呢?”
陳許冽像是鐵了心要激怒他一般,那張俊逸的臉上寫滿了好奇與試探。
陳許凜放在腿側的食指微蜷,一雙黝黑的眼眸深邃至極,未知的情緒如浪潮般泛起漣漪。
他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長相完全一致的弟弟,腦子裡閃過的無數思緒,最後卻定格在三年的那一幕--“哥,太不公平了,你什麼都有了,他們卻還是要送我去死啊。”
陳許凜垂下眼眸,神色難辨,放在腿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越攥越緊。
這時,一旁的池妄忽然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地問了句,“需要代打?”
謝子都見縫插針,跟著說道,“應該是需要的,畢竟哥哥沒管好弟弟。”
左淵倒是沒說話,但一副非常“樂於助人”的模樣。
見此,陳許冽彎起唇,有些孩子氣地笑了起來,好像贏得了什麼心愛的玩具一般,他忽然發現,原來他那不可一世的哥哥真的有軟肋了。
“陳許冽。”
溫爾輕聲開口,身為當事人的她,大概是全場最為淡定冷靜的一個,不管是陳許凜說出“放手”兩個字,還是陳許冽堅持不放的時候,她都彷彿一個遊離於中心的局外人。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但剛剛還一副不管不顧模樣的陳許冽,這回倒是很快鬆開了手,甚至還神情委屈地看她一眼。
她一開口,似乎所有紛爭都被瞬間暫停了。
溫爾站在原地,那張漂亮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柔和了不少,她捲翹濃密的睫毛下,一雙乾淨的眼眸宛如清泉。
“我沒事了,謝謝各位的關心,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吧。”
溫爾微點頭,說完後便轉身準備離去了。
她一邁步,謝子都迅速跟上,“姐姐,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給你倒杯牛奶,今晚好睡一點……”
左淵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似乎想跟上去但又不知道找什麼理由跟上去,最後乾脆回自己房間去了。
池妄更為灑脫,他只和陳許凜說了一句“走了”,便很快離開。
頃刻間,這裡便只剩下三人,丁舒漫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她一臉真摯地盯著陳許凜和陳許冽二人。
結果發現他們也同時朝她投來了視線,丁舒漫眨了眨眼睛,“幹嘛都看著我,你們聊你們的啊。”
陳許冽扯了扯唇,眼神似笑非笑,“你確定要聽嗎,這可是陳家醜聞喔。”
丁舒漫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說道,“你就當我是空氣,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