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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以來,時疫一事便開始漸漸好轉,雖然齊越為哀悼璟瑞太子而罷免了一個月的早朝,但卻仍又在政事堂增添了午朝,每日與群臣一同商量著朝政與時疫之事。
自從璟瑞太子薨逝以來,皇后強忍著悲痛辦完孩子的喪事後,隨即便一病不起。先是因著風寒之症發熱了許多天,然而風寒漸漸好轉後,皇后卻仍是病魔纏身,整日臥於床榻之上。太醫們都說娘娘這是心病,恐怕是難好了。
一向與皇后交好的妙嬪也去拜訪看望過皇后幾次,可是皇后全然不聽,仍舊是病懨懨的。
晏清禾聽後,一直憂心著皇后的病情,生怕她一時熬不住,隨兒子去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同陸辭從東宮就相識了的,之前更是有一同打馬球的情分。一路走過來,雖說二人之間偶有不快,但到底是沒有什麼直接的傷害。所謂兔死狐悲,以傷其類,她又怎麼會對陸辭的不幸而無動於衷。
為此,二月初旬時,晏清禾剛出了月子,便隨即趕到鳳儀宮去看望皇后,想要勸慰她一番。
“娘娘,貴妃來了。”芳芷繞過畫屏,輕聲回稟道。
“不見。”病榻上的皇后頭也不抬,直接回絕了。
“這……”芳芷猶豫道。她知她家娘娘的傷痛,此刻正是不願意被人打擾的時候;但也明白她總不能總是這樣下去,到底是要往前看的。
屋內的動靜被站在殿外的晏清禾聽的一清二楚,她明白皇后是不願意見自己了,但這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
山不來見我,我自去見山。
晏清禾一腳踏入殿內,繞過畫屏,無視宮人們些許詫異的神情,對病榻上的皇后行禮問安道,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陸辭終是側目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稍稍的怒氣,似乎是在責怪她不經允許就擅自入內。
“出去。”陸辭冷冷道。
見皇后沒有讓自己起來,晏清禾便只好自顧自的起來了,她相信皇后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節,就算在意自己也無所謂。
芳芷、杜衡二人對視一眼,覺得看到了希望,便沒有理會自己娘娘對貴妃的不客氣,而是端了一把檀木椅子到床邊,恭敬地請貴妃入座。
陸辭瞪了二人一眼,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也只好由芳芷扶起來,靠在軟枕上,用懷有敵意的目光看向晏清禾。
晏清禾順勢入座後,看著皇后哭得紅腫的眼眶、眼下烏青的黑眼圈、毫無神采的面若以及那蓬鬆凌亂中夾雜了幾根銀髮的雲鬢,便知她這些天都是怎麼度過的了。
在晏清禾思索著如何開口的空隙間,陸辭卻是毫不猶豫地搶先挑眉質問道,
“貴妃來,不會就是想要裝模作樣地寬慰本宮一番吧?讓本宮猜猜,難道是齊越派你來的?”
聽到陸辭直呼皇帝名姓,晏清禾頓時心下一驚,瞪大了雙眼。她再看看杜衡芳芷二人,發現她倆卻是面色如常,還抱歉地對自己一笑,想必早已聽得是司空見慣了。
“皇后娘娘哪裡的話,”陸辭一上來就將了自己一軍,晏清禾也不惱,只是柔聲解釋道,“陛下忙於政務,臣妾都還沒能見過陛下一面呢,又何來的委派之說?只是臣妾想著,自己從前面臨彩雲故去之時,是皇后娘娘您開導的臣妾,如今臣妾只是想要報恩罷了。”
聽到彩雲故去之事,陸辭才稍微緩了緩面容,她知道同為喪親之故,自己也不好再對貴妃咄咄逼人,卻仍是是冷冷道,
“貴妃有心了。只是,你的仇尚可以報,但我的仇、我的怨又如何能消解呢?”
“娘娘,時疫的確是天災而非人禍,臣妾如今身為人母,自然也知璟瑞太子走的突然對娘娘的打擊甚大。可是,娘娘想,彧兒一向乖巧,總是為皇后娘娘著想,他若在天有靈,看著母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