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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佈置妥當了,只用帶些衣物和他的玉料過去,何嶼渡便放心地整理了一半的衣物,一半的玉料,滿滿當當裝了五個行李箱,讓明霽先帶過去家裡了。
他自己沒去,為了把“禮物”留在生日這天拆。
這幾天何嶼渡過得也挺充實的,白天畫稿、雕刻,下午應無瀾回來,就教他書法,上課半小時,然後守著他做作業和練字。
當然不是一直守,一般這時候他都在玩微博或者是聊微信。
晚上明霽回來,吃過晚飯他們會一起看場電影,或者是開車上扶光山兜兜風看看星星聊聊天,反正就是過得太充實,以至於忘了和連雲舟分享這件事了。
連雲舟意外了一瞬,然後點點頭:“好,那我以後找你就方便多了。”
明霽又撩起眼皮,看了萬殊一眼。他沒說話,萬殊卻從認識多年的默契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還沒追到,你行不行?”
萬殊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然後舉起了手裡的酒:“何嶼渡,我敬你一杯,生日快樂。”
杯子碰壁,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作者有話說】
“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燃。”—— 蘇軾 《阮郎歸·初夏》
願我如星君如月
入口的酒已不像剛喝的那會兒那麼灼燙、辛辣了,而是變得綿軟順滑,香氣馥郁。
何嶼渡吃了幾口菜,連雲舟又笑著和他碰杯:“咱們倆就不用說什麼場面話了,生日快樂何小渡。”
“就生日快樂啊?”何嶼渡笑著喝完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還記得去年某人給我定製了一方印章,送的卡片上寫著‘新的一歲,祝你如雪融的太陽,熱烈又明亮’,今年就只有一句生日快樂,你越來越敷衍我了。”
“禮物我不是送了嗎?”連雲舟說,“特意定製的車載香薰,你最喜歡的——超級雪松。”
他故意把“超級雪松”幾個字念得一字一頓,不意外地看到了何嶼渡微微發紅的耳根。
連雲舟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明霽在這兒坐著,我得給他留詞啊,不然都叫我說了,他說什麼?”
說完,連雲舟看向了明霽,甚至拿手機點開了錄影對著他和何嶼渡。
萬殊也看向了明霽。
大家都在等他說些什麼。
這種感覺和學生時期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致辭不同,也和他開會時的發言不同,在他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他從未有過哪次發言是如此自在和鬆弛的。
但也不是很鬆弛,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心跳得有些快,思緒也很興奮,一瞬間,腦海裡就湧出了好多話語想說。
他覺得,如果聲音可以用溫度計量,那麼被愛意包裹著的聲音一定是超越物理規律的105度。
“生日快樂,何嶼渡。”明霽和他碰杯,平日裡清潤的嗓音被酒意浸染,帶著微微的沙啞和低沉。
“遇見你以後,我真的很高興。”
“之前老爺子過世的時候,把集團的股份交到了我手裡,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重新洗牌了,上天終於眷顧了我一次。但那個出車禍的雨夜遇到你,我才恍然意識到,那才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和獎勵。”
明霽說到這,不禁笑了笑。俊朗的眉眼舒展開來,如同久困樊籠的鳥兒舒展羽翼,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著,眼角眉梢都堆滿了暢快。
“很高興相遇,很幸運相愛。”明霽再次舉起了酒杯,“祝君如天上星,明亮璀璨;如山中松,萬古長青;如人間風,自在浩然;如林中竹,傲骨不折。”
何嶼渡笑著飲盡杯裡的酒,他明亮的眼睛水光瀲灩,兀地顯出幾分情意來,比一池的荷花還要明豔幾分。
他湊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