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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萬殊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站了起來:“咳,大家繼續吃飯吧。”
“這事兒今天就翻篇了,咱們吃好喝好,比什麼都好。”
這個班沒了他萬殊,遲早得散!……
何嶼渡和明霽回了他的那棟溫泉小築,又叫人送來了一些吃食,擺了一桌,何嶼渡一邊吃東西,一邊倒上酒,慢慢地喝著。
“今天的酒好像特別好喝。”何嶼渡吃著剝好的蝦,眼眸彎成了一彎月牙。
原本只是眉眼帶著一抹笑,然後變成輕笑出聲,最後,他像是情難自禁滿心的歡喜,笑得靠坐在椅背上,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我真的太高興了。”何嶼渡和他碰杯,仰頭喝盡。
他這會兒已經有些醉了,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格外高漲,話也變多了,但他還想喝。
於是一杯接一杯。
“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更憤怒一些。”何嶼渡笑著,動作遲鈍地捂了一下臉,他笑得太開心,牙齒有點痛。
“掀桌子、砸東西。”何嶼渡捏了捏拳頭,“在腦海裡,怎麼對那個罪魁禍首拳打腳踢,我都想好了。”
但是看了影片,如願聽到了所有人的道歉那一瞬,他突然就覺得,心裡憋的那股氣散了大半。因為明霽。
有一個人無條件地信任著他,為他撐腰兜底,他心中有再多憤懣不平,也會覺得不必要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再大動肝火了。明霽。
這兩個字就像一味良藥,正對他的症,只需在他心頭過一遭,就能讓他覺得平心靜氣,還會生出一股歡喜來。
“怎麼最後只打了他幾拳?”明霽看著他,眼裡帶著一抹溫然的笑,“這麼容易心軟。”
“才不是心軟。”何嶼渡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正看看,反看看,笑著說,“我這雙手,生來就是用來雕琢玉石、寫文畫畫的,不是用來逞兇鬥狠的。”
明霽看向他的手,又瞥見了那個落在虎口處的心形的小印記。
“是。”他點了下頭,笑著應道,“這麼漂亮的手,用來打人可不值當。”
“漂……漂亮嗎……”何嶼渡抿了抿唇,一抹薄紅順著臉頰往耳根蔓延。
“漂亮。”明霽肯定地說。
何嶼渡又喝了一杯酒,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更醉了。
他有些暈乎乎地想,怎麼明霽說話聽起來這麼甜啊。
甜得他心裡咕嘟咕嘟地冒著糖漿的泡泡。
呼吸間,空氣好像都是甜的。
他的視線從明霽俊朗的眉眼,一寸寸地往下,一點點地落在他的唇瓣上。
明霽的唇,是不是也是甜的?
何嶼渡忍不住湊近了些,喉結滾動著,聲音低低的,有些含糊地問:“明霽,你的酒……甜嗎?”
明霽挑了挑眉頭:“你喝多了?”
他說:“我們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沒說完的話被唇舌堵住。
柔軟的唇有些莽撞又青澀地貼了上來,明霽驚訝地望見何嶼渡顫動的睫毛。
唇瓣貼合的柔軟,唇舌觸碰的溼濡,他怔愣住了,心跳彷彿停滯了一瞬,然後心跳劇烈,像是一腳踩空的失重感,叫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些什麼。
握著酒杯的手收緊,青筋隨之微微凸起。
安靜的房間裡,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何嶼渡的心跳更快,像是一陣高亢的鼓點,一聲快過一聲。
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變成了一片汪洋,有船來航,在波瀾中起起伏伏,跌跌撞撞。
他被海浪推撞得頭暈目眩,整個人扎進了明霽的懷裡。
清冽的雪松香氣把他抱了個滿懷,何嶼渡尋著香氣,貼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