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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發誓,不論要多久,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如今明月山莊兩人已死,七星劍盟分崩離析,不成氣候,只束天風和趙軒逃過一劫,不過只要我在一日,縱使掘地三尺,我亦會將他們找出來,挫骨揚灰,報當年血仇。”
容與抬手,將杯中酒緩緩倒在地上,酒液清冽,在泥地上澆出一道淺淺的印痕。
“可是……”容與茫然地望向銀河,“爹,娘……孩兒從前曾經無數次想過大仇得報之日,我當著紅衣,簪花戴帽,與眾人分享我的快樂……”
“可是這一日真正來臨之日,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樂。”容與又斟了一杯酒,他仰起頭,感受著酒入愁腸的滋味,“欲解愁腸還是酒。”
“奈酒至,愁還又。”
“是我錯了麼?”容與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月光入酒,為這月中天增些瑩瑩,“可我只是讓他們血債血償,這也有錯麼?”
“可我為什麼會難過?”容與喃喃,“娘……原來喜歡一個人,是會難過的。”
風緩緩拂過容與的耳畔,似是春的絮語。容與醉意朦朧,伏在石桌上,合上眼睛。
……
“喂,都什麼時辰了?比我還能睡。”阿留不滿地叉腰站在床前,他們南疆民風彪悍,阿留直接一巴掌拍在趙長贏的被子上,大聲喊道,“快給我起來!”
趙長贏其實早就醒了,但他昨晚一宿未眠,恍惚間聽見隱隱傳來長相思的壎聲,他就這樣靠著門聽了一晚,到得快天明時才回來,剛眯了沒一會,就被阿留給吼醒,困得腦袋太陽穴突突地發漲。
“什麼事?”趙長贏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掛著兩眼青黑,勉強打起精神道。
阿留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聖子大人讓我帶話給你,說昨天他準備的生辰禮物沒給你,今天補給你。”
趙長贏沒什麼反應,阿留更生氣了,怒道,“你這是什麼樣子!聖子大人賞賜,你還這麼一聲不吭地坐在床上,真是膽大包天!”
趙長贏扯了扯嘴角,一句譏諷的話還沒到嘴邊,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長贏?!”
趙長贏猛地睜大雙眼,驚愕地扭頭。
阿留哼了一聲,道,“行了,我先去洗衣服了,你們自己說說話吧。”
“二哥?!”趙長贏哆嗦著嘴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他飛快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急衝到趙明修面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摟住尚在震驚中呆若木雞的趙明修。
“天吶……你松……鬆開些,你哥要被你弄死了!”
趙明修艱難出聲,他甚至都聽見骨頭被這倒黴弟弟抱得咯咯作響。
“呸呸呸!”趙長贏鬆開手,“什麼死不死的,不興說這個。”
趙明修聳聳肩,能重新見到闊別許久的弟弟,他面上也是掩蓋不住的喜色。兩人坐到桌邊,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地說了許久。
“明月山莊的事……”趙明修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了,你……哎。”
趙長贏神色黯然,他靠在椅背上,陽光刺目,他拿手擋著,將自己藏在陰影裡。
“哥,你在教中這麼久,可有收穫?”
說到此間,趙明修肅然正色,說道。
“我正要跟你說此事。南疆六鎮,如今家家戶戶皆信奉這往生教,勢力可謂如日中天。教主自稱梵天,平日裡極少露面,我到現在一次也沒見過。教主之下便是聖子。”趙明修頓了頓,見趙長贏神色未變,方繼續道,“嗯,教中都稱聖子為迦樓羅,他座下教眾身上都紋有金翅鳥的紋身,據傳這位聖子乃是千年不遇的至陰之體,因而極為適合修煉魂術。”
“魂術?”趙長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