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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摸到他後脖頸,安慰地輕輕捏了捏:“不要難過久安,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所以我從屍體堆裡爬出來,找了一匹無人的戰馬,集合了剩餘的人,將撻蠻殺了回去。”
陸久安一想到那時的韓致,面對敵軍兇猛的進犯,忍著滿心的恐懼從滾燙的鮮血中拿起戰槍,就忍不住為他心痛。
韓致捏著他的脖子將人拉起來:“生死有命沒法改變,不要難過,有我陪著你。”
陸久安被韓致溫柔堅定的眼睛看著,心中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慢慢消散了,待他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回去,正好趕上衙役來問:“陸大人,天氣炎熱,這些屍體如何處理?就地掩埋嗎?”
陸久安道:“不,統一火化。”
還在埋頭痛哭的家眷猛地抬起頭來,撲到陸久安腳下:“這位大人,不能燒啊,我當家的身體要是燒了,還怎麼投胎啊。”
衙役結結巴巴地求情:“是啊大人,人死為大,還是要入土為安的好。”
陸久安不為所動:“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但因為這虛無縹緲的東西,而造成不必要的後果,誰來承擔?”
衙役懵道:“什麼什麼後果?”
“疫病。”
“啊!”衙役大驚失色,陸久安清喝:“你慌什麼?平日教你的都忘了嗎?作為百姓基石,你都慌了,他們還能倚靠誰。當下只是防患於未然,只要處理得好,疫情就不會發生。”
衙役滿臉羞愧,也不敢再替那些家眷求情,幾人按照陸久安的吩咐,將屍體抬到郊外燒了。
災民的數量與日俱增,所幸在縣衙開倉布粥後,謝歲錢和丁賀樓也開設了粥點接濟流民,雖然只有幾日,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縣衙的壓力。
陸起氣呼呼地在陸久安耳邊說道:“這謝歲錢還算有點良心。去年他哄抬糧食價格,後來又道貌岸然假惺惺地布粥施恩,這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今年謝家和丁家布義粥,不過是在眾人面前塑造一個惠恩博施的虛偽形象而已。哼,假仁假義。”
陸久安道:“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今年只要他們真真切切惠及了眾生,那得到的那些讚譽,就是算實至名歸。”
現場的工事陸久安不敢再停, 稻穀搶收之後,當初離開忙農活的壯力又陸陸續續回到工地。
為了鼓勵後面來的這幾批流民積極參與工事建設,陸久安把最近來的流民同前面幾批次一視同仁, 尚且有勞動力的只免費提供了3天。
後來想了想, 乾脆又停了婦人的免費供應,這些女人平時在家做農活, 力氣一點也不輸男子, 為他們找點事情做, 還能減少他們胡思亂想的時間。
陸久安四處尋找自己那條煙青色的腰帶:“我放哪兒了, 昨天才用過。”
陸起問:“大人又要出門去啊?”
陸久安遍尋不到,就隨意從衣服堆裡挑了根灰褐色柔絲細軟往腰上一捆。他邊往外走邊說道:“去工地看一下。”
旁邊的門扉哐噹一聲拉開,韓致走出來:“我陪你。”
流民的大量湧入,最大的好處體現在人多,因為填補了人口空缺, 要2個月才能建好的房子, 如今已經完成了房屋主體, 只消把門窗安裝上就能立即投入使用, 這讓陸久安更加堅定了留下這些流民的決心。
修好的商鋪是一個兩層樓的房子,總面積達400多平米的大開間,無論未來是開酒樓客棧,還是隔斷做成不同的小店面都行, 絕對物超所值。
與其他單一的在建工地不同, 現場周圍拉起了很多花花綠綠的各色橫幅,除了富戶贊助的各種各樣的東西讓此地豐富充裕不少外,因為大量的人口聚集, 很多聰明的小販在這兒擺起了攤位。
生活廣場已經不知不覺開始顯露了他的商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