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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獻低頭看著面前這碗光是聞起來就無比苦澀的藥,不由得愣了愣,困惑道:“藥,什麼藥?”他怎麼不知道大姑娘生病了。
“絕子藥。”傅瑤唇角輕動,語氣待著三分倒春寒,一字一頓道,字字清清楚楚。
沈昭獻眼中猛地閃過一絲詫異,下意識開口:“這藥誰喝?”話音剛剛落下,他已然後悔。
在場一共三人,這藥首先是不可能給大姑娘用的,大姑娘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顯然也不是給她身邊的丫鬟用。
那麼,剩下人當中能用這藥的唯餘一人:傻姑。
傅瑤雙手交疊在小腹之處,淡淡瞥了一眼身邊之人,眸光晦暗不明,隨手端著那晚苦澀的絕子藥朝著屋內走去。
微微發燙青瓷碗捧在手中,傅瑤穩穩地一步一步朝著屋內走去,她知道傻姑用下這碗藥將來會是會是怎樣的下場。
一個瘋了的女人且再不能生育,徹頭徹尾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日後,只怕村中人人唾棄。
可她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好,起碼傻姑不用再受其他人的欺負,他們仗著傻姑痴傻,行了此等齷齪之事。
只因她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就這樣任人欺負,而她,為了顧全自己的名聲,在傻姑一事上面,不能多加插手。
傅瑤柔軟的目光看向傻笑的傻姑,蹲在她的身邊,絕子湯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帶著點點猶豫目光抬頭直直看向傻姑的眼睛。
“傻姑,我知道你已經傻了,我也知道你現在做不了任何決定,從我將那碗藥端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後面的結果已然註定。”
“我身為靖遠將軍府的長女,即使有著尊貴的身份,卻也不能在這上面肆意妄為。”
“可是我心疼心,我們有著一個同樣的身份,我不知道你識不識字,是否度過書,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你知道生育一事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麼重大的事情。”
“本想同你商量的,可是······,不過,我想著你現在也做不了決定,所以我替你做了一個決定,日後真的有機會,你可以清醒過來,感到不甘後悔亦或是怨懟,那你就來靖遠將軍府找我變成。”
“我,不後悔。”
話音一落,傅瑤微微勾起唇角,抬手端起那碗絕子湯,心底遲疑在此刻徹底被斷的一乾二淨,其實,說服傻姑的過程她也在說服自己。
之前,身為靖遠將軍府的長女,心中即使知道一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可那些事她從未親生經歷過,謝夫人雖是一個不稱職甚至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存在,可在後院的陰司手段上面卻做的很好,她從未讓她們親自上手那些骯髒之事。
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拿著調羹一勺一勺的將褐色湯藥餵了進去,輕聲哄著,“會好奇來,會好起來的,以後那些骯髒的事情不會纏著你的。”
她從來都不相信一群壞了數十年的人會突然變好,是以,她親自為傻姑選了一條路,即使這條路不堪入耳。
碗中的藥湯一點一點變少,直至最好全無。
期間,傻姑一直都在樂呵呵的傻笑,甚至,笑容也比之前更加高興,更加開心,聲音更大,給她一種感覺,傻姑好像不傻,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傅瑤慢慢站直了身子,一陣晃神,不禁搖了搖腦袋,天旋地轉的世界終於清明起來,站穩了身子,徑直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門外的人依舊守在門外,沈昭獻神色複雜看著這個屋內堅強屋外軟弱的女子,心中用上一股複雜感。
他隱約明白大姑娘為何要這樣做,也許只因為那晚的一句‘懷璧其罪’,在他們即將離開之時,大姑娘親手打碎了碧玉。
這樣,也避免了其他人的掛念。
穀雨扶著傅瑤已然軟了身子朝著廊外走去,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