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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恆藉著雨水沖洗自己帶血的手指,偏眸,語音幽冷:“皇子豢養眾多暗衛,若你是雲崇,你會如何?”
“你是故意的?”
這邊廝殺,即使現在無人,天晴了也會傳的到處都是,到時誰不知道七皇子這樣多的暗衛,加以引導,又怎會不知燕恆為何來了這。
而云崇,真的如外界傳言般那般信任寵愛雲啟嗎?
“燕王這是要幹什麼?”燕恆還未回答,雲啟帶著怒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殺我府中眾人,我不知何處得罪了你。”
打鬥聲漸停。
燕恆懶得與他裝模作樣說廢話,只冷冷道:“人呢?”
“什麼人?”雲啟面色鐵青。
“謝譚幽。”
聞言,雲啟似是被氣笑了:“那不是燕王未婚妻?怎會在我府邸?”
“別讓本王說第二次。”
“燕恆!”雲啟臉色徹底沉下:“別太欺人太甚!”
“雲啟。”燕恆戾聲道:“本王不過忍你幾次,你就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雲啟身側拳頭收緊,極其厭恨燕恆這副神情,還是保持最開始的態度:“謝譚幽不在我這。”
“荷包呢?”
“哦。”雲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漫不經心道:“與我府中暗衛交手之時,不小心落下的。”
與暗衛交手。
燕恆心頭默唸這幾個字,手心下意識收緊,眸底生起寒意,準備開口,耳畔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燕恆。”
忽然,所有情緒歸為平靜。
他回眸。
只見,府門之外,謝譚幽一身紅衣,撐傘站在雨中,然後喚他:“燕恆。”
燕恆有些恍惚,眼前有些暗。
他忽然想起那一年,似乎也是這樣的大雨。
他從戰場歸來,入城時,這樣的陰雨天,本該無人的街道卻是響起嘈雜之聲。
西街,百姓環繞低語,紙傘斗笠遮住人之視線,他騎於馬背,未將那方景象放在心頭,兩年沒回來,他只想快些回府,然後去見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兩年來,她過得好不好。
想著,便一夾馬肚便揚長而去。
太快。
未能聽見有人低嘆。
“才不過二十歲……”
後來百姓散去,雨越下越大,無人再上前看一看那巷子裡躺著的悲慘姑娘。
燕恆趕到之時,天色已經很黑很黑,雨還在下。
一眼看見那巷子裡躺著的女子,一身的紅衣極美,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眉眼靈動又美麗,每每笑起來,天地間都黯然失了色,可此刻,她卻安安靜靜,冷冰冰的躺在那裡,面容蒼白的嚇人,一身紅衣如血。
很疼。
竟是無人管她,抱抱她,又或是救救她。
燕恆翻身下馬,快步而去,可他步子不穩,走一步跌一步。
最終還是跪爬至謝譚幽身邊,看著熟悉的面容他卻是不敢碰。
雨水落在臉上,啪嗒啪嗒落於手背。
離京前,她說,等他得勝歸來,她若是有時間便親自出城迎他,一起喝上一壺,慶祝他凱旋,若沒有,待日暮時分,酒樓見。
所以,這一路他快馬而歸。
可見到的卻是這般冷的謝譚幽,這讓他怎麼去接受?
他要救她。
燕恆想抱起謝譚幽,動作卻是一滯,想了想,還是解下身上大氅,隔著一層大氅抱她,若是被人看見,才不會被說什麼。
他將謝譚幽帶去了深山之中求醫,整整三天三夜人總算清醒過來,只是渾渾噩噩,因為體內忽然有了相枝子,無解藥,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