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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
孟南溪也沒再說什麼,只替燕恆拉了拉被角,又靜靜陪了他一會才起身離開。
太陽西沉,天邊漸暗卻又突然湧上絢麗火光,照亮整座京城。
長街嘈雜。
有人驚呼:“走水了!”
謝譚幽聽見聲音便忙出府檢視,抬眼只見沖天火光,而那方向正是大理寺卿府邸,她瞳孔一顫。
“幽幽,你好好呆在府中。”溫凜隨之而來,沉聲道:“我過去看看。”
謝譚幽凝著那火光,目光漸漸深沉。
不過半日,便有人對大理寺卿府邸動手,想來,真的是急了,竟敢這般的明目張膽,在天子眼下動手。
溫凜已經趕去,他在,定不會出什麼事,謝譚幽心頭安了些,抬腳入府,獨自在書房呆了很久,執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直到嘈雜聲漸漸靜下,整座京城又黑下來,她才放下筆。
溫凜還未回來。
看了看黑沉沉的夜色,謝譚幽換了身衣服便隱於夜色之中,先去大理寺卿府邸外轉了一圈,裡裡外外都是衙役。
院內,蕭然面色十分不好看,溫凜就在一側,兩個衙役將一人死死按住,似是在審問,謝譚幽沒有聽很久便離開,結果明天自會知曉,眼下,重要的是,她要去看看燕恆。
從回府一個時辰便聽聞燕恆吐血昏迷她便坐不住了,是溫凜一直按著她,她才沒有出府,如今,踏著夜色,無人能發現她,總是能見一見燕恆的。
也不知道傷口怎麼樣。
醒了沒有。
謝譚幽記憶力還算不錯,按著上次來的路線走,很快便尋到燕恆書房,只是到了此處便犯了難,是來過燕王府,也是記得很多地方,可她卻不知燕恆的院落,
她步伐放慢,四下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抬眼,書房內似乎有點點光亮,怔了一瞬,還是推開書房門,入眼的仍舊是那幅畫。
無論見多少次,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然後走過去輕輕撫摸她面頰,似是在給畫中之人某種安慰鼓勵。
畫軸之上不知何時被人安了一盞小燈籠,黃橙橙燈光照在畫中女子身上,就如給她渡了淺淺的一層光。
不知想起什麼,謝譚幽有些失神。
“來尋我嗎。”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清冷又暗啞的嗓音。
隨之而來的便是輕輕淺淺的腳步聲。
謝譚幽心頭一跳,下意識回眸看去,正好與緩緩走來之人撞上,看清來人面容,呼吸一窒。
墨髮散下,面容是病態的蒼白,唯有一雙眸子有神又幽深,正望著她。
謝譚幽手心下意識收緊,透過燕恆雙眸,似是能看盡前生。
她心下忐忑難安,又心虛。
先前見燕恆她怕,如今見燕恆亦是怕。
她曉前生,所以知道溫凜表哥會回來,知道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人,而燕恆呢,前生便一直在她身後看著她陪著她,今生亦是,甚至衝在她前方護她周全。
一次又一次。
謝譚幽既是信了前世今生,又怎麼不會把這方面往燕恆身上想。
如若沒有前生,燕恆何以會待她這般,又何以會在書房中掛著上一世她身著宮妃服飾的模樣。
如今,她只是疑惑,最開始燕恆的厭惡和恨意,還有與雲啟的一些對話,太過雜亂,她也不敢確認,是以,更不敢說漏嘴或是直言。
謝譚幽輕輕點了點頭,慢吞吞道:“我、就、是、來、看、看、你。”
“我就在你身後。”燕恆薄唇輕啟。
“……”
謝譚幽心口一縮,看著燕恆泛白的面容,心頭隱隱擔憂,問道:“傷口還疼嗎?”
燕恆搖頭,上下打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