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兒掃過他的臉頰,癢癢的。這個沒有心似的alpha,這個沒有底線和準則,總思考利益最大化與抵達目標的最好捷徑的權力動物,他是怎樣的表情呢?
姚樂菜瞥了柏萊幾眼。以往杵在跟前,柏萊的個頭過於高大,總讓姚樂菜暗恨。如今,躺在草叢裡,月色模糊了體格帶來的成熟感,和往日那種對待目標的可靠態度。姚樂菜無比真實地意識到,柏萊僅僅二十二歲,就比他大幾個月。
是啊,柏萊僅僅二十二歲。二十二歲,還是一個會為了不能說出口的、無疾而終的暗戀而流淚的年齡。
‘真狼狽啊,柏萊。’
柏萊最後一天留有長髮的夜晚,姚樂菜如此說道。
沒了屋頂的房子(六)
我醒了個大早。
因為昨晚少吃了頓夜宵,餓醒的。
我躺在床上,腦子和胃都空空如也,但被窩太軟了,我動都不想動。要是有人把吃的送到床上來就好了。我在心中許願,虔誠地祈禱世界上某家早餐攤能接收到我的腦電波,主動把早飯給我送過來。
可惜我祈禱了十多分鐘依舊無果,反倒是餓得越來越清醒。翻滾幾圈後,我痛定思痛,決定獨自出去覓食,吃飽了再接著睡。
開啟房門,我沒想到居然撞見了柏萊。
我低頭,一瞅時間,這才七點出頭,“起這麼早?”
柏萊肩上搭著條毛巾,額頭上、手臂上都掛了汗,他平復了下呼吸,“晨練。”
瞧他這架勢,是晨練都已經結束了。我大驚失色,“我天呢!這麼卷!”在柏萊暗含期待的矜驕表情中,我非常上道地鼓勵他,“前途無量啊,你小子。”
柏萊聽到了想聽的話,滿意極了。他指了指面前的房門,“姚樂菜還在睡。”
“睡會兒覺不致於前途有量……”我委婉地為被窩裡的姚樂菜挽尊,不讓這記迴旋鏢莫名其妙地扎到他身上去。我說著,拉住柏萊,要去客廳的盥洗室沖澡,免得打擾小菜睡覺,“他昨晚上趕稿子趕累了,讓他再睡睡吧。”
柏萊順著我的力道鑽進洗浴間,他拉上門,“冬對他真好,”夾雜著嘩啦啦的水聲,柏萊的聲音有些模糊,“小時候你就老強迫我早起鍛鍊。”
我吐出漱口水,心想這哪兒能一樣呢,“你那時候不是有凍症嗎。”
我才遇到柏萊時,這孩子就患有較嚴重的凍症,肌肉發育滯後,甚至有不同程度的萎縮,連持續站立半小時都做不到。
自他七歲開始,不論颳風下雨,我每天早上帶他鍛鍊,從能夠隨心所欲地站立,到可以控制雙腿的散步,再到足以自由自如的跑步,我們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直到十二歲時,柏萊的體檢顯示一切正常,我才不再強迫他晨練。但他已然養成了這個習慣,並且保持至今。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跑步嗎?”我放下手裡的熱毛巾,懷念地問他,“你摔了六回,但你一次都沒有哭過。”
“真是堅強啊,小萊。”我感嘆道。
水聲停了,柏萊披著浴衣,捋著溼發走出來,嘴硬得很,“誰會為這種事情哭。”
我把洗漱間位置讓給他,他從門後探出腦袋,盯著我坐在沙發上穿襪子,“冬要去哪兒?”
“睡餓了,去吃頓飯,”我說,本來我還想吃了接著睡的,結果和柏萊嘮嗑嘮得沒了睡意,“你也還沒吃吧?和我一塊兒吧。”
柏萊扭回頭,接著吹頭髮。
作為每年只在冬春兩季開發,且主要售賣祭品的臨時星球,這兒沒有植被規劃,也沒有山脈設計,風吹得猛烈又強勢。
我攏了攏圍巾,心有餘悸地對柏萊說,“還好你剪了短頭髮。你要是長髮,出門得糊一臉。”
柏萊挑眉,“冬不喜歡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