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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柒已經無暇他顧,只覺得左邊身體像是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疼,實在是太疼了。
彷彿有人拿斧頭把她從左側肩胛起劈成兩半,劇烈的疼痛直衝腦門,她一瞬間頭暈目眩,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清了。
正在她神志恍惚間,跑出門的馮世忻已經如願見到了“大哥哥”——杜衡。
杜衡正在和手下交代瑣碎事宜,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自己的衣襬。他低頭,與馮世忻那雙盈滿緊張的大眼睛兩兩相對。
馮世忻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前走,以杜衡的力道掙脫這個小豆丁並非難事,但看他神色焦急,想必是有什麼急事,於是隨著他的力道往前行。
杜衡一路被拉到安置那名受傷女子的屋子,這才知道小豆丁的意圖。
墨柒疼得耳朵嗡嗡的,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躺在床榻上,呼吸急促。
杜衡一見她肩上洇染的血跡,便知道她的傷口又崩裂了。頓時臉色大變,抱起小男孩把他放在床邊,就急忙轉身去叫醫師。
劇烈的疼痛緩緩過去,墨柒隱約感到有人進來,她想看看來人是誰,眼前卻一片模糊,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樣子。
陳醫師的速度很快,他是被杜衡拉著一路飛奔過來的,全程幾乎腳都沒有沾地。
到了幾乎疼暈過去的墨柒面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被小豆丁馮世忻抱住了大腿。
馮世忻很努力地憋住眼淚,顫抖的嗓音還是洩露了內心的不安:
“爺爺,救,救救,姐姐。”
小小的臉蛋上是滿滿的擔憂,大大的眼睛因為包了一汪淚顯得水光粼粼的,軟乎乎略帶沙啞的稚嫩嗓音一出,陳醫師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頓時也不用休息了,也不用喘口氣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連聲道:“哎,好好好,乖娃娃,我馬上幫你救姐姐啊。”
陳醫師放下匆忙中還不忘帶著的藥箱,仔細為墨柒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她的臉色,轉頭對杜衡道:
“請將軍把先前為姑娘包紮的那位女孩兒叫來吧,傷口裂開了,需要重新包紮。”
杜衡點頭,很快把之前為墨柒包紮傷口的那位農家小女孩找來了。
墨柒傷得很重,他們一行又都是一幫粗手粗腳的男人,想著這次出行任務難度不高,甚至連隨軍醫師和伙頭軍都沒有帶,只打算找到成知節後迅速帶他回去,不需要費什麼周折。
沒想到遇到了墨柒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雖然傷得很重,他們也不好幫她包紮。還好距離救下她的那片林子不遠處有一個非常簡陋的小鎮,這才找到一個農家安頓下來。
杜衡派人去打聽,小鎮人口寥寥,是珹國慘敗後幾戶流離失所的難民自發聚集在一起的,人際關係很簡單,沒費多少周折就帶回一位醫師和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女孩,這才解決了幫墨柒療傷和包紮的難題。
這次出行,杜衡一行人是喬裝打扮、低調行動的,並沒有穿戴軍裝或甲冑。只是他們一行人皆由青壯年組成,在餓殍遍地、面黃肌瘦的一眾珹國難民前還是非常顯眼的。
不過他們並未遇到尋釁挑事的人,想來他們這支隊伍看起來就不好惹,沒有人不長眼的湊上去送死。
再加上他們出手闊綽,找到一位懂醫術的老者和一個會包紮傷口的小姑娘並非難事。
陳醫師把幾種藥一一交給小女孩兒,告訴她用法用量之後便和杜衡一起到門外等候。馮世忻小小的個子蜷縮在門前,呆呆地望著緊閉的大門,小小的眉頭皺的很緊。
“陳醫師,你昨晚不是說傷口處理得很及時,應該沒有大礙嗎?怎麼今天傷口又裂了?”
“咳咳,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這位姑娘傷勢嚴重,那利器完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