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小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人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神的功夫,待張偉回過神來時,外面已經進入了晚秋,他也難得的放下了工作,給自己溫了一壺酒。不知不覺已經穿越過來有一年多了,出監獄、鬥猛虎、服徭役、殺土龍,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現在,換個運氣差的,估計墳頭草都已有三丈高了。只是這一次,連他都猶豫了,畢竟自己要面對的對手太強大了,他已經不敢指望能憑著運氣再活下去了,那麼很多事,都可以提前安排起來了。
在悶頭喝了半壺酒後,張偉鋪開一張白紙,開始提筆寫起家書,這是他來到興泰倉工地後寫的第一封家書,搞不好也會是最後一封。張偉提筆沉思良久,直到筆尖的墨水都快乾了,才落下了第一個字:
“兒白圭拜母安,離鄉已半載有餘。路遠事繁,未能常寄書以報平安,望母諒之。不知覃兄與姊之婚況如何,生活是否和順,青青(劉茜小名)可有所長乎?願母代兒問候之。
今年徭役之期較往年為速,昨日朝廷使者已來驗工,無誤則可畢事。吾等幸甚,不必遠赴他處服役,朝廷命吾等數日即歸,途中若順利,或可於新歲前返家。然兒有他事須留外間一時,不隨鄉人同歸,望母勿憂。鄉人將攜歸孤姐弟二人,名喚招娣、烏木爾,兒見其可憐,乃收養之,日後養於家中即可。兒此行在外,稍有所得,一應財物,託柳林鄉雷家兄弟帶回。
兒在外一切平安,母勿過慮,當保重身體。
兒張偉頓首拜上。”
寫完信後,張偉嘆了口氣,又提筆改了幾字,等墨跡乾透,方才將信捲了,置於郵筒之中。這郵筒是他尋信客買來的,這些信客平時就靠替人送信和傳遞物品為生,古人寄信時,都會把信放在密封的細長筒內,這樣即能保證信件不被損壞,也能保證隱私安全,而裝信的竹筒被稱呼為郵筒,這個名字後來一直沿用至今。
當然,是沒有腦子抽了的信客會幫張偉把信從興泰倉送到遠安縣蔣家灣的,畢竟路途太遠了。一般碰上這種情況,都是托熟人或認識的商隊帶過去的,至於官府的驛站,那是官員和權貴才能使用的通道,普通百姓就別想了。
張偉準備讓雷虎把信和得來的那些錢財帶回去,至於為什麼不找村裡的人,張偉只知道一句話,不要試圖用金錢考驗人性。他手上的錢從洛陽回來後花了很大一部分,仔細算算還剩一百六十多兩黃金,也就是近一千六百多兩銀子,這筆錢是許多在地裡刨食的老百姓,一輩子都無法掙到的,俗話說財帛動人心,張偉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找上雷虎的原因也很簡單,這大半年相處下來,雷虎這個人重義氣,在遠安縣的眾人裡聲望頗高,加之張偉對他有恩,交給他是可以放心的,最重要的是他家中有錢,黑良心昧掉這筆錢的機率最小。估計有人要問,既然如此,為何不交給楊招娣和烏木爾,呵呵,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和十歲的小男孩若是在外人面前露了富,他倆能活著抵達蔣家灣,張偉以後跟楊招娣姓。
第二天,張偉尋了個無人的時候,在說明來意後,張偉將信和錢財都交給了雷虎,同時拜託他路上幫忙照顧楊招娣和烏木爾。
雷虎在看到那一百多兩黃金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明白這是多麼重的信任,當即拱手道:“張兄弟放心,你所託之事,我一定盡心辦到,若有私心,死於萬刀之下。”
張偉也鄭重的拱手道:“多謝,還有一事,你不要同我母親說,日後我若是回不來了,請幫忙照顧我的家人,拜託了。”
見張偉說的這麼嚴重,都向他託付家人了,雷虎急忙問道:“張兄弟何出此言,你要去做何事,竟能如此危險?”
張偉沒有解釋,這事太過危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不想把雷虎牽扯進來,只是淡然一笑道:“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