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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楚王府花廳酒宴,開始進入歡愉忘我的氣氛中,薛蟠等幾人粗鄙好色的,已經把頭埋在舞姬懷中,貌似斯文的奚世宗,手也極不老實在身旁的舞姬身上,四處摸索著。
美無雙豔的煙如姑娘,小鳥依人的躺在楚王殿下的懷裡,側身舉起酒杯,喂到楚王嘴邊。
花廳裡,只有太監劉總管的腦子保持清明,百無聊賴的望向廳外,似乎在等著什麼。
終於,園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人到了花廳外,門口就有小廝人一溜煙進來,走到劉總管前面,小聲稟道:“外面有訊息傳來,李掌櫃求見總管!”
劉總管剛欲起身出去,楚王殿下道:“是不是小六子那邊,有訊息傳過來?讓他直接進來稟報吧!”
劉總管愣了一下,楚王府的部分情報收集由他在掌控,有的人身份特殊,不好公之於眾。
楚王已經微醺,雙目盯著外邊的來人,劉總管只好從命,小廝退出去,引了外邊的中年人進來。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走進來,眼睛望向劉總管,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需不需要先自報家門。
劉總管搶先道:“你把事情,稟報給王爺知道,其他的不用提了。”
中年人給楚王行禮,道:“小的,給王爺請安。”
“韓王府那邊的宴會,可結束了?”
“回王爺,現在應該結束了,我隨我們東家走的時候,東家說裡面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嗯,你可知道,韓王府今日總共籌集了多少銀兩?”
“回王爺,準確的數字,小的不清楚,小的只能以富商們捐銀的情況,猜測個大概的數!”
“嗯,能猜測個大概,也可以了!”
此時,花廳裡的勳貴子弟,幕僚儒生們都停下來,好奇的望向堂下的中年人,等待他的答覆。
“小的猜測,韓王殿下這次,應該能籌集個二十多萬兩銀子!”
“什麼?”
“………”
“你說多少銀子?”
楚王一個激靈,腦子彷彿清醒了過來。
中年人被在楚王追問下,頓時緊張起來,有些磕巴的道:“這只是小的估算的!”
楚王推開懷裡的煙如姑娘,身體前傾,眼睛盯著中年人,厲聲道:“你是怎麼估算的,怎能有二十多萬兩銀子?你給本王詳細道來!”
中年人有些害怕,求助的望向劉總管。
劉總管無奈的安慰道:“你把將自己看到情況的,仔細稟報給王爺,就行了!”
“韓王府的宴會,擺了三十桌,基本來滿席了,三百位富商到場,小的聽東家說,赴宴的富商們,基本上每人都了捐銀子,富商捐最多的,有差不多兩千兩銀子,捐最少的也有三四百兩銀子,小的按照全場每人平均捐了八九百兩銀子來算,估摸著也有二十多萬兩了!”
楚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己一場宴會籌了兩萬三,手下幕僚儒生們,還沾沾自喜上了,小六子卻籌集了二十多萬,這可是整整多了十倍的銀兩!
一個開府已經七八年的楚王,辦事的能力,卻遠遠不如一個剛剛出宮的皇弟?這事,讓滿朝的臣子知道了,會作何想?
楚王咬牙,狠狠的道:“父皇有口諭,不容許盤剝商賈,韓王殿下,他是否有逼迫你的東家捐銀?”
中年人想了想,道:“東家是自願捐銀兩的,他出門時,都一直是樂呵呵的!”
接下來,中年人把東家告訴他的,韓王宴會的詳細經過,原原本本的稟報給了楚王。
此時的楚王,酒已經完全醒了,聽到內務府官窯官員專用的精品瓷器,聖上的御賜,還在准許瓷器落款旁署名,以便商賈家族收藏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