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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的馬車上,崔景樾和李樂之對坐著,面面相覷。
“你為什麼不出去騎馬?”
“外面太陽那麼大,我不能在這兒躲一下陰涼啊。怎麼,不會崔大公子還要收車馬費吧”
崔景樾閉上眼,絕望的捏捏眉心。
“我沒問你,是在問他。”
兩人齊齊轉過頭去,看向擠在馬車一角的趙霽,問。
“你怎麼來了。”
趙霽一骨碌的起身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理所應當的開口:“我是惟安的副將,自然她去哪兒,我就去哪!”
“還有,你們休要再瞞我,惟安就是李樂之對不對!”
“!!!”
“你怎麼知道的。”
李樂之很震驚,但崔景樾倒是沒多大反應。
瞧見被戳穿的李樂之,趙霽那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樣又冒出來,左腿往右腿上一搭,翹起嘴角就開始自誇。
“我是誰,趙霽!都城小霸王,這點聰明才智都沒有,還怎麼在都城和軍隊混。”
“說重點。”
看他犯賤,李樂之無情的打斷他的施法。
趙霽瞧見李樂之面色變化,一下沒了剛才的氣焰,立馬轉化語氣,仔仔細細的講述他這自從回到都城後苦哈哈的尋人事蹟。
“惟安不,之之啊”
“之之?什麼怪稱呼?跟逗蛐蛐一樣。”
崔景樾聞言看了李樂之一眼,她突然反應過來,身邊這位取了字,也有個“之”呢,不好說,不好說。
“我這不尋思親近些嘛,好吧,樂之,樂之總行了吧!”
趙霽撇著嘴,繼續往下說:“這自從回到都城,你就跟失蹤了一樣,到哪都找不到你。在一起三年了,我就知道你是崔景樾的表妹”
說起這個,他不由悲從心中來,裝模作樣的拿袖子揩了揩眼角。
“但凡能跟崔家沾點親,帶點故的我都上門找了一遍,清河崔氏!光是旁支姻親,你知道就有多少人嘛,兩個月啊,小爺全乾這件事了!”
聽著是有些可憐
“但是,小爺是誰啊!我轉念一想,或許你和崔景樾打一開頭就沒和我說實話。再聯絡上你同我講你的戶籍在普濟寺的小鎮,還有在甘州時,只有你不怕李衛將軍,天天跟他對著幹,李將軍更是打你都不挑時候和場合的熟稔模樣,我就越發肯定你是李衛將軍的獨女,李樂之。”
爹啊!看吧,叫你在外人面前給你孩子留些該有的體面和尊嚴,這真實身份也能多瞞些時候。
趙霽講完,一臉得意:“怎麼樣,我聰不聰明?”
“三年同袍,你今日才知道,也算是個人才。”
一直不說話的崔景樾淡淡出聲。
“”
“樂之~,他瞧不起我!”
“崔景樾,你別說他,他腦子就這樣。”
趙霽是她的副將,同袍,自然是該護著還是要護著的,可李樂之依舊轉過頭來,陰惻惻的看向趙霽。
“但是你再扒著我的手用這麼肉麻的聲音說話,試試呢!”
清脆的指骨節響動聲嚇得趙霽趕忙從李樂之身上下來,繼續縮回原來的小角落,委屈的摳手指。
看著眼前兩人,崔景樾覺得這趟公幹,怕是平靜不了了。
皇帝派他一個剛及第的文官去雲臺道肅清官場,可不是什麼肥差。
神州百姓自古以來就依黃河而居,千年來政權,經濟的重心都在北方。若不是前朝五胡亂華,衣冠南渡,百姓逃往南方避難,大批的世家權貴帶著詩經書籍,金銀細軟遷居南方,才逐漸將原被稱作南蠻之地的地方逐漸發展起來。
景朝皇室是北方中原的貴族,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