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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刺激狗血之事,自然牽動著許多嬪妃的神經。邱婕妤撞破了潘淑容的“孽胎”後好幾日,眾人仍在議論此事。
“我以為皇上會重賞邱婕妤呢,怎麼就賞了些銀釵布衣的,有體面的宮女都看不上那些。”葉淑媛現在沒興致談笑,後宮裡話最多的便成了石婕妤。
“你也在宮裡待了好些日子了,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睦婕妤認為自己頗為聰明,洋洋得意地解釋道,“邱婕妤雖然揭發了潘氏姦情有功,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讓皇上顏面盡失,讓大家都知道皇上戴了頂綠帽子,皇上不打她一頓就不錯了,還指望能大肆讚賞?”
石婕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吐了吐舌頭:“幸好我沒邱婕妤嘴快,若是我去揭發姦情,皇上就連我也恨上了。”
傅菱荷看著她們幸災樂禍的嘴臉一陣噁心,略略思索過後,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呵斥她們:“太后這兩天身子不適正病著,你們不去盡心侍奉,反倒在這嚼舌根子,可懂得規矩二字麼?”
雖說九嬪和婕妤只差著一級,但地位可差著不少,已經從小主變成了娘娘。石婕妤和睦婕妤縱使不服,也只能翻個白眼各自散去。
“謹充儀娘娘在宮裡麼,可方便說幾句話?”皙華宮的大門被人叩響。
傅菱荷眼下正急得焦頭爛額,各宮嬪妃都知道她素日和潘淑容交好,遠著她還來不及,現在有人主動上門拜訪,又是穩重和平的楊婕妤,雖平日不算莫逆之交,也是喜出望外:“楊姐姐來了?”
“娘娘太過客氣了,如今嬪妾該給您行禮才是。”楊婕妤急忙屈身道,“嬪妾是想來跟娘娘商量怎麼救出潘淑容。”
“好姐姐,你若口口聲聲‘娘娘’、‘嬪妾’起來,倒叫我誠惶誠恐了。”傅菱荷將她扶起來,親自倒上茶水急急道。
“好,就聽妹妹的。如今到這個關頭,我也不說那些套話了。我是心疼潘淑容的處境,她是被人陷害的這事合宮皆知,卻無一人為她主持公道,想來也真是心寒。
“但我卻不全是為了伸張正義而向妹妹討教,大半的原因,我,我還是想自保。潘淑容假孕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有心思極深沉的人在操控著”楊婕妤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傅菱荷並沒感到意外,左右楊婕妤和潘淑容認識還不到一年,又不是像自己和潘淑容一樣天緣湊巧、無比投機,不是全心全意營救她也屬正常,只要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傅菱荷握住她冰涼的手,命青苗拿來一盆鮮花水替她淨了淨手:“姐姐不要過於惶恐了,至少現在你還是安全的,秦氏伏誅,沒人再欺負你。”
楊淑容頓了頓,強忍著哽咽道:“不瞞你說,我已三十開外,卻是家中幼女,父親已快到古稀了。此次立下的功勞,也許就是強弩之末。等父親百年之後,我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誰想來欺侮我便來揩一把油。”
“真等老大人過身,皇上必會念著他的功勞,給姐姐一個九嬪的位置安度晚年的,姐姐切莫悲觀。”傅菱荷勸了幾句,楊婕妤漸漸轉圜過來,開始與她商議正題。
“皇上到底還是希望潘淑容真是腸胃病的,否則便真是顏面盡失了。皇上方才是氣昏了頭,其實何必要看是否生產那麼麻煩,過幾日潘淑容來了月信,一切冤屈就可以洗清了。”
“姐姐的身子壞就壞在一向月信紊亂,這次受了巨大的驚嚇和悶氣,禁足以後又缺吃少穿的,不知下次來月信會是什麼時候。”傅菱荷滿面愁容。
楊婕妤思考了半晌,忽地靈光一現,輕輕點著桌面道:“妹妹在宮外有沒有認識的大夫,若是能將外面的大夫請了進來,既能還潘淑容一個清白,也不會耽擱審察司查案。”
傅菱荷馬上就想到了甄大夫,對啊,自從甄才人不再每日鬧得雞犬不寧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