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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充容躺在產床上,痛苦得說不出話來,五官完全扭曲成了一團。
溫充容實在沒想明白,那怡顏膏不是自己拿去給潘昭容的麼?原本是想讓她小產的,怎麼潘昭容毫髮無損,她自己反而早產痛不欲生呢?若是腦子清醒的時候,她一定能想明白是風荷軒裡出了內鬼,可如今在最脆弱的時候,實在是顧不過來了。況且看著身邊圍的一圈宮女,看著倒都是心急如焚、一片忠心的樣子,一時也難看出來是誰叛變了。
木棉的慌張自然不是裝出來的,可溫充容做夢也想不到,她的慌張不是擔心主子難產,而是後怕為什麼事情不是按照原計劃發展的,溫充容應該十月懷胎、分娩順利,卻最終生下怪胎才是,那樣誰都會認為是意外,可驟然早產加上難產,可就不好辦了。
下毒的事情若是被主子或者其他人發現了,整個家族都難逃一死。她實在是很想抽自己幾個耳光,說了那麼多違心的話,好不容易騙取了溫充容的信任,為何在關鍵時候這般不謹慎呢?若是大半年的功夫都這麼毀於一旦了,莊德妃一定饒不了她,自己想做采女的夢也要破滅了。
想到這裡,木棉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一邊大聲嚷嚷著要多去請幾個太醫,一邊悄悄溜出了產房,將請太醫的差事交給一個小宮女後,飛快地從小路來到了瓊玉殿的後門。
“奴,奴婢木棉,給德妃娘娘請安。”
莊德妃目光森冷地看著抖如篩糠的木棉,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
“你是想拉上全家,還有本宮和宸妃一起給你陪葬麼?”
“娘娘饒命,奴婢不敢,奴婢實在不敢啊!那溫充容每日只用護甲挑一點點怡顏膏,從有孕到前幾天晚上都是安然無恙的,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就,就大出血發動了······”
“姐姐,先不要打她了,就算是個宮女,毀了容貌也算違反宮規,不好跟皇上交代的。”寧宸妃輕輕拉住莊德妃,“事已至此,還是先把證據都毀掉更為妥當些。”
莊德妃按了按太陽穴,勉強納住氣問道:“潘昭容用過的那盒怡顏膏已經丟棄了吧?”
“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經趁著她去凌霄宮前收拾東西的時候偷偷混進去扔掉了,謹昭儀一直覺得事情有蹊蹺,可也查不出什麼來。奴婢估摸著她都開始懷疑是潘昭容自己又想爭寵了。”提到自己辦的得力的事情,木棉說話也就放鬆了些。
寧宸妃飛快地思考著,很快便想出了對策:“當時為求萬全,本宮和德妃給你拿了不止一盒,如今你不必管風荷軒裡那盒有毒的,讓它待在原處。不僅僅是不必扔掉,是要確保它不會被旁人扔掉,本宮自有道理。”
“本宮會派小宮女去將無毒的怡顏膏放一盒去凌霄宮,只是你得回想回想,當時你扔掉的那盒還剩下多少,儘可能做到分毫不差。”莊德妃冷靜下來以後明白了寧宸妃的意思,很快接話道。
木棉是品不出來兩位嬪妃的目的的,這也是她們選她做奸細的原因——若是野葵那樣自己腦子清醒、能捋清楚事情的利弊要害的,是斷然不能用的。
寧宸妃微微一笑:“現在溫充容還在生產,你先回去吧,免得消失太久惹人懷疑。看在你戰戰兢兢當了這麼久內應的份上,只要溫充容生出的是怪胎,那本宮和德妃也就不計較你莽撞之罪,按承諾保舉你做采女,只是你也知道,現在皇后在彌留之際,勢必要延緩了。”
“只要能受兩位娘娘的保舉,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木棉完全被想象中的榮華富貴衝昏了頭腦,只想著只要成了主子,就算是最末等的采女,也比宮女有體面多了。
“好了,本宮和宸妃都已經給你保證了,還杵在這做什麼。”莊德妃淡淡道。
木棉利落地磕了個頭,很快便回到風荷軒。
風荷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