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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分量夠重,連皇帝和皇后身邊的宮人都目瞪口呆,儘管他們是絕對不能在主子面前表現出任何情緒的,更不能出聲議論,卻還是彼此交換了眼神,等著白露繼續說下去。
“告發嬪妃可是要有十足的證據,若是被皇上和本宮發現你在汙衊自己昔日的主子,你可知你是什麼下場?”皇后的內心分明無比暢快,想著能徹底除掉敏貴妃的一大膀臂,幾乎要掩飾不住笑容,臉上卻還是隻能裝出嚴肅冷峻的樣子。
“奴婢自知就算告發屬實也活不成,背棄主子吃裡爬外也是一層罪,可若不躲在圊廁行亦不能苟活。上次是一碗毀了嗓子的毒藥,下次說不定就是鶴頂紅。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死得光明磊落些。”白露極為費力地說完這樣一段話,禁不住連連咳嗽。
皇帝的神情十分複雜,不知想起了什麼,過了半晌才冷冷道:“明珠,把懿仁宮的紙筆拿來,你是識文斷字的,就由你將這宮女所說一五一十記錄下來。除了你與溫鴻之外,其他人等都出去,朕下旨之前不得將此事透露半個字出去,否則仔細你們的舌頭。”
宮人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慌慌張張退了出去。皇后見白露的嗓子實在費力,便抬起下頜示意她將小几上的茶喝了:“正好你也想想要不要說,該怎麼說,開了口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白露嚥下最後一口茶水,喉頭不斷顫動著,緩緩吐出了第一個字。
“娘娘,娘娘出事了!”承瑞宮裡,綠楊火急火燎地衝進正殿,還沒說出口就被門檻絆了一下,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睦婕妤······睦婕妤身邊的白露去告發她了,已經在懿仁宮裡向皇上和皇后陳情了!”
“什麼,什麼?”敏貴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在端著茶杯飲茶的手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將那名貴的工筆描金琺琅茶盞摔得粉碎,“那白露不是已經變成啞巴了麼,怎麼會?你找咱們在懿仁宮那邊的人問清楚了麼?”
“奴婢哪敢多問,琥珀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才偷偷跟奴婢說了幾句,大約是跟謹淑容勾結的甄太醫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白露又能說出來話了,剩下的奴婢就問不出來了。若在那逗留太久,恐怕不等白露攀扯出來,咱們就都要倒黴!”
“好個謹淑容······為何傅氏這個該死的賤人總是如有神助,連已經蓋棺定論的事情都能翻出來!”敏貴妃恨得幾乎快把牙咬碎了。
“娘娘,先別管謹淑容是怎麼知道的了,現在已經到了萬般危急的時候,不行咱們就把睦婕妤——”
敏貴妃極不耐煩地揮手打斷道:“當然要和她撇清關係,自她小產那日起,就再不能為咱們所用了。你趕快幫本宮想想,咱們還有何證據沒銷燬乾淨。再讓紅杏去懿仁宮的角門找琥珀問問,咱們好見機行事,務必要小心。”
綠楊總覺得事情的棘手程度遠遠超過了她們的預料,自己怕是要大禍臨頭了,卻少不得按照敏貴妃的命令一一吩咐下去,末了回到她身邊賠笑道:“娘娘稍安勿躁,您侍奉皇上這麼多年,從入宮就是昭容,一路升到貴妃,從未有過被貶斥的時候。二公主被秦御女連累,四公主生來是個十不全的,五公主還是個吃奶的娃娃,咱們三公主算是獨苗了。就算白露那個小蹄子真的招出了什麼,看在三公主的份上,皇上也不會跟您撕破臉的。”
敏貴妃閉目沉思,想著三公主清秀標緻的身段,忽地打了個寒戰。綠楊以為她還在擔心睦婕妤招供的事情,連忙端上一盞茶來:“奴婢已經讓紅杏去找琥珀探聽訊息了,現在懿仁宮那邊還沒有任何對娘娘不利的動靜呢,您別自己嚇自己。”
“本宮不是因為這件事,是——”敏貴妃心下一片混亂,可她方才想到的事情和綠楊這些宮女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只能嚥下不提,故作鎮定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