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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菱荷這一覺睡得香甜,足有五六個時辰,其間隱約覺得有人在跟她說話,卻聽不清楚。直到完全清醒過來,金禾才嘰嘰喳喳向她彙報道:“小主睡著的時候皇上來了,問奴婢們您飲食起居都怎麼樣,還賞賜了好多補品給您補身子,另有一盒珠寶讓您打扮。麗妃娘娘本來說要來看您,可是被皇貴妃叫走去和宸妃一起理事了,德妃說自己才疏學淺,因而這些天協理六宮的事都將是麗妃和宸妃管。”
“皇貴妃一向最愛重權力,如今肯把這件大事拋下,想必是專心想辦法保住三公主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傅菱荷長嘆一聲。
“皇貴妃操心的是公主和親的事情,但昨天您睡著的時候,端陽殿那邊已經傳出訊息,說二公主自願去和親了,皇貴妃正全心全意給她置辦嫁妝呢。”
傅菱荷瞪大了眼睛:“二公主年歲也不小了,不可能對澤拉罕國那群人的德行一無所知。她如花似玉的年紀去和親,不是死路一條麼?她若去求一求皇上,還有不少轉圜的餘地,為何要這般想不開?”
金禾難得穩重些,壓低了聲音道:“小主以為她願意麼?無非就是皇貴妃和她的母親秦才人是死敵,她想和皇貴妃做交易,用三公主能正常出嫁換取皇貴妃不要為難秦才人,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敏皇貴妃又不是什麼講信義的人,萬一她葬送自己的後半生去了澤拉罕國,皇貴妃後腳就暗算了秦才人可怎麼辦?”青苗也覺得二公主是個可憐人。
“那也得賭一把啊,如果明著違抗皇貴妃,秦才人的下場只會更慘。”傅菱荷輕輕皺眉,“只是二公主到底是秦才人的女兒,就算要屈於形勢,也得有些象徵性的反抗吧?這樣一聲不吭就乖乖就範,其中會不會有詐?”
“或許會有吧,但娘娘先別操心二公主了,太醫說您這一胎沒有上一胎懷得天時地利,需要喝藥調養著才能無礙。”含翠端過來一碗安胎藥,不想讓傅菱荷趟這趟渾水。
一連幾天過去,傅菱荷不知皇帝是怎樣與朝臣們商議的,總之沒有人再主戰了,加上二公主“自願前往”,也就議定了和親的事,修書運到澤拉罕國。見隆朝同意和親,赫爾大汗也不再想著一定要打仗,態度緩和了些。信中承諾二公主會是赫爾大汗小兒子古力多真的正妻,且聘禮也會按給澤拉罕國新娘的規矩來,只是婚期定在四月初二,準備的時間不過半個月,比隆朝定例要倉促得多。
敏皇貴妃知道後反而大喜過望——夜長夢多,萬一出現什麼變故怎麼辦?一旦戰事和婚事都解決了,皇帝就沒有理由不舉行封后大典了。等三公主成了嫡公主,也能說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
因此她竭力裝出十分喜歡二公主的模樣,親自忙前忙後地挑選哪樣奇珍異寶適合做嫁妝,嫁衣上又該怎樣繡才光彩奪目。二公主神色平靜,耐心聽著敏皇貴妃的意見,根本不像有任何預謀。
一切彷彿都風平浪靜,回到了沒有發生澤拉罕國宣戰之前的時候,這正是二公主所期待的。儘管她十分擔憂秦才人的安危,卻也不能去看,唯恐被人發現。
秦才人自從那天暈倒後,本來敏皇貴妃是想拿些自己看不上的玩器首飾,再去跟秦才人談談的,利誘怎麼也比威逼傳出去好聽,正好二公主識相,那些也就乾脆成了賞賜。只是秦才人如遭雷擊,拖著患病的身子將那些東西砸了個粉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芳兒,你糊塗啊,你糊塗啊!你為什麼要揹著母親去答應那個毒婦!”秦才人滿臉是淚,眼前金星四起,“鳶尾,帶人去教養所,馬上把芳兒帶回來,誰若要搶她走,就先把我大卸八塊!”
“小主您糊塗了,二公主如今已被皇貴妃留在承瑞宮住著,您現在只是才人,咱們宮裡一共才三個太監,怎麼可能搶得過承瑞宮那幫人?”鳶尾也抹著眼淚, “而且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