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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門希,他遣散了一大批閹奴,重視起個人衛生。失去女兒和外孫的他做孤家寡人很久了,初戀的回歸讓他年輕了二十歲。
他走下馬車,經過家宅旁邊的街牆,那上面貼著門希的通緝令和懸賞金。
尤利烏斯雙眼陰鷙,肥厚的鼻翼動了動,一把將通緝令撕下來。
門希從殿裡走到門口迎接他,一身鮮亮的淡藍色寬袍,金髮抹了東方香油,他甚至用起口紅。他的吃穿用度和主人無異,聰明的奴隸都把他當作夫人去對待。
「我的尤利爾回來了。」他淺淺笑著。
尤利烏斯在溫水裡洗手,打量他的金髮碧眼,甕聲說道:「親愛的,不是交代過你嗎?你不能靠近門口,會被人發現的。要知道,現在全城都在找你,你的懸賞金足夠買下十個商鋪。」
說著,他很誠實地摸上門希的手,笑道:「不過……我喜歡你主動來接我,這讓我有家的感覺。」
「我知道。」門希扶著他往屋裡走,「沒人比我更瞭解你。」
兩人走過一幢幢畫著裸|女壁畫的牆壁,來到臥室。門希摘掉尤利烏斯的長袍,掛到鷹鉤嘴製成的衣鉤上。
一塊黃金制的圓筒從長袍裡滑落。門希撿了起來。
意識到這是調動軍隊的傳令節時,他的眼光異動,握住金圓筒的手發抖。這種久違的觸感洗劫了他的理智,門希弓起身體,頓感悲哀而激動。
「這是我的傳令節。我的女兒麥瑟琳娜曾把它偷去妄圖發動政|變。自那之後,出於謹慎,我一直貼身攜帶他。」尤利烏斯拿過金圓筒,隨手掛在鷹鉤嘴上,瞄門希一眼,「你的眼睛都紅了,看起來很激動。」
「我只是太久沒見過它、沒摸過它了。」門希揉了揉漲紅的鼻子,「曾經我也是徵戰四方的將軍,手握無數傳令節……我太想它了。」
「和你曾經手握的傳令節比起來,我能調動的只算蝦兵蟹將。」尤利烏斯一邊穿絲緞睡衣一邊說,「雖然是駐守羅馬城計程車兵,但數量少,素質又和近衛軍沒法比,不用去行省徵戰的他們早就習慣了散漫。」
門希做一次深呼吸,閉著眼睛說:「我失去了太多了……我的兵馬,我的豪宅,我的身份。就連我的弟弟在牢獄裡受苦,我都救不了他。現在,全羅馬的人都恨不得拿到我的人頭。」
尤利烏斯攬過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會對你好的,門迪,把你失去的都補償回來。」
門希很快平靜下來,眼角的魚尾紋一夾,就擠出一個明晃晃的微笑,「謝謝你,尤利爾。」
尤利烏斯狡黠地瞧他一眼,湊近他說道:「親愛的門迪……可以叫我一聲主人嗎?」
門希怔一下,然後悄無聲息地推開他,又把傳令節取下來,細細摩挲上面的母狼刻紋,說道:「你還是先把傳令節放好吧,我的尤利爾。這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尤利烏斯知趣地挑了挑眉,將傳令節塞進床頭的小櫃裡。
門希走到玻璃窗前,彩色玻璃濾出的光將他的臉照得五顏六色。
「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了?」他透過彩色玻璃看向圍牆外,「我已經很久沒出門了。」、
尤利烏斯繫好睡衣的領口,似乎冷笑一聲,冷淡地說:「我的前女婿死了。」
門希彷彿被電擊,表情瞬間猙獰起來,驚聲道:「皇帝……死了?」
「他的葬禮就在三天前。」尤利烏斯說,「託他的福,浴場和劇院免費開放三天。浴池擁擠不堪,有個奴隸小孩被踩到池底裡活活淹死了……」
門希沒有耐心聽完他講話,直接問道:「皇帝是怎麼死的?」
「食物過敏,至少皇宮的訃告是這麼寫的。不過,真實的死因誰知道呢,我也懶得探究。」尤利烏斯一臉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