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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雪層堆積在水面上,慢慢移動著,象一塊塊漂移的海草。不時有雪塊沉入水中。
「大雪加重了洪災的狀況。」尼祿說,「就是這場洪水讓我背負巨債。既然冠了名,就要負責被毀建築的維修和重建。」
羅德放下腿,坐在厚實的雪地上。他撥開堆積的雪層,從草坪上捻掉一株青草。
「那些債,你還了多少?」他問道。
尼祿緊挨著他坐下,「分文未還。我的母親從未向我催過債。」
羅德勾起一側唇角,舒了一口氣說:「她還是愛你的。」
尼祿的眼神變得陰暗起來,垂下頭說:「她並不愛我,她只是為了維護我的姓氏罷了。」
羅德手裡捻著青草,饒有興致地瞥看他,「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是可以保護你的人。不要傷害她,尼祿。」
尼祿點點頭,遮擋在眉目前的劉海晃蕩著。淺黃的雀斑分散在他的鼻骨和眼瞼下方,在蒼白的面板上十分顯眼。
「我會的。」他從發綹間看向羅德,「我答應過你。」
兩人從山上走下來,繞過被洪水淹沒的區域,進入等候多時的馬車。
車夫坐在車板上驅著馬,馬車在雪地裡緩慢移動,路過一排禿掉的沙棘樹。雪地上頓時出現兩排筆直的車轍,夾在中間的就是彎弓形的馬蹄印。
羅德掀開車窗的紗簾,在懸吊著一圈紅水晶的車蓋下,望見枝椏間的天空。他套緊自己的黑手套,從枝椏上抓起一把雪,回過身拍在尼祿臉上。
尼祿懵住,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聲音帶一些年輕之人獨特的鼻音,幾乎是怯生生望著羅德說:「我做錯什麼了嗎?」
他懵懂地望著羅德,鼻尖、鬢髮和臉頰全部沾上雪粒,在燒著暖爐的車內瞬間化成水。他的嘴唇沒有血色,隱藏在雪水裡彷彿落單的枯草。
羅德收起開玩笑的表情,瞧見他色澤不健康的雙唇,突然意識到,尼祿不是故作清高或者不合群,而是骨子裡習慣了寂寞。
「過來。」他說。
他一邊盯著尼祿的眼睛,一邊往後躺倒在沙發上。他的黑頭髮在絲綢上散開來。
尼祿會意,也將身體覆上去,凍得鮮紅的雙手支撐在羅德的兩鬢旁邊。
他低下頭,去舔羅德的雙唇,用舌尖來回描繪他的唇形,再從唇縫間頂入,最終與羅德的舌頭交纏在一起。他咬他的舌尖和下唇,力道越來越重,再接著往下,象動物間用舔舐去表示友好那樣,去舔他的脖頸。
「我不能再滿足於只是跟你接吻了,羅德……我受夠了……」他趴在羅德身上,穿著粗氣,眼睛裡有情|欲導致的霧氣,「我想脫你的衣服,想撫摸你的肌膚……我想和你嘗試禁|書上的一切姿勢……可以嗎?」
羅德明顯地愣一下,接著笑道:「你什麼時候看的禁|書?」
「很久之前了,那時你還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尼祿湊近他的耳邊,急促地說:「我偷偷買來一些不宜在日落前看的書,裡面的每一張圖……我都換成你的臉幻想過……你啟蒙了我的一切……」
羅德笑出聲,抬手揉了揉他潮濕的捲髮,「可以。」
尼祿將額頭貼上去,他們額頭相抵。
「真的嗎?」他沉重地呼吸著。
「真的,就今天。」羅德認真地說,「不過得按照你們貴族的規矩,日落以後。」
尼祿用鼻尖去蹭羅德的鼻尖。他解開羅德的腰帶,手從鬆開的下擺伸進去,很順利地摸到羅德的腹部。他的指尖順著腹肌的線條一路摸上來,不時去按壓一下,感受肌肉的硬度。很快,他的手探到胸膛,那裡有幾道刀疤劍痕,凹凸不平的,自然有一種被施虐的意思。
羅德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