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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靈昀醒來時，看到的是天花板下的吊針瓶。
聞到的是獨屬於醫院的消毒水氣味。
病床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漢子，一邊坐著，一邊揉著臉頰。
他的臉頰有些紅腫，像是剛剛被人狠狠的抽過一樣。
接著，這個西裝革履的漢子就看到了醒來的陳靈昀。
“喲，小子，醒了？”
沈平川揉著臉，向陳靈昀咧開嘴笑了笑，“還記得我嗎？”
“記得，沈老師。”
陳靈昀撐著身子從病床上坐起，頭腦頓時傳來一陣眩暈。
“我勸你還是別起了。”
沈平川向陳靈昀擺了擺手道：“靈力乾涸的像是大旱五十年的模樣，靈識幾近枯竭，出血量初步估計超過1500cc，靈魂也遭受到了重創。”
沈平川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道：“小子，沒看出來啊，你能耐不小，這樣都能不死。”
“運氣而已。”
陳靈昀臉色蒼白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睡了多久？”
“三天。”
“幸好三天前，我那不爭氣的情報部門手下私自去調查你，才撿回你一條命。不然，現在你早就涼透了。”
沈平川伸出三根手指道：“整整三天，新城最頂尖的醫療人員用上了所有的看家本領，才把你搶救回來。
你能活著，也算是新城的醫學奇蹟了。”
沈平川揉著臉，思索著繼續開口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該處罰那兩個不聽話的手下，還是獎勵他們了，你說，他們算是抗命，還是救援？”
陳靈昀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當做是撿回一條命吧，回頭一定要專程感謝人家一趟。
畢竟，按照陳靈昀最後的狀態，倒下去之後，是絕無可能再醒來的。
“嘶~”
沈平川忽然有些齜牙咧嘴，摸著紅腫的臉頰，脫口而出道：“真tm疼，都三天了，還沒有消腫，下手這麼黑啊！”
陳靈昀竭盡全力，支撐著身子坐起來。
就只是做了這些，就讓他頭腦一陣眩暈，甚至想要噁心嘔吐。
然後，陳靈昀張了張口，有些猶豫道：“那個女孩……”
“夜鶯，異國組織成員。這個組織自稱【深淵】，乾的都是花錢買命的刺殺勾當，偶爾也會刺殺華夏頂尖天才。總而言之，就是偷偷隱藏在華夏的一群老鼠，你知道他們的存在，卻總抓不住，又殺不乾淨。”
沈平川似乎早就知道陳靈昀會有這麼一問，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陳靈昀。
陳靈昀接過照片，正是那個刺殺自己的女孩的模樣。
照片上有一個名字，夜鶯。同時，還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標記，寫著兩個字【必殺】。
“有一點你說的不錯，你運氣很好。”
沈平川捂著臉說道：“這個夜鶯，擅長隱藏，擅長偽裝，速度極快，更擅長雷法，甚至可以改變區域性天象，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元嬰，據說有元嬰三重境界。”
“尋常元嬰，若是被她偷襲，也很難活下來。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夠把她關在狗籠子裡燒了。”
“哈哈哈哈！”
沈平川哈哈大笑，尤為暢快。
不過很快，臉上猛然一個抽搐，直抽冷氣，哆嗦道：“疼疼疼……”
陳靈昀默然。
如果那叫做夜鶯的女孩從一開始就抱著勢要殺人的態勢，陳靈昀不可能有機會殺了她。
能夠做到最後的擊殺，還是她太過託大，又太過愛惜自己的生命。
這其中，走錯一步，陳靈昀都是一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