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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因為自己才剛剛敗於商長殷之手的話,那麼燭龍幾乎要以為面前的人是在和他開一個惡劣的玩笑。

為龍點睛。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的人該當是何等的狂妄——而倘若有人又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將其落於實處的話,那又應該是何等的偉力。

商長殷的手中提著骰子化為的筆,仰著頭,看那相對於他來說體型有些過於龐大了的燭龍。龍顯然是被商長殷說的話給驚呆住了,就連長長的龍鬚都翹動著,像是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能夠反應過來商長殷話語當中所蘊含的內容和資訊。

“你若是當真能夠幫我尋回眼睛的話……”燭龍緩緩的道,“便是向你俯首稱臣,又有什麼關係?”

祂不是青龍,對於那位雲天仙城之主並沒有多少的忠誠,不過是敬畏對方的存在罷了。

可不過是這樣一份不多不少的敬畏,實際上真的要去姜綺放在天秤一端的托盤上進行稱量的話,這可夠不上多少的分量。

燭龍可以為了青龍城當中的百姓萬民,為了那從青龍的手上接過來的責任,而不惜將自己填上去。這樣看來,這麼點連分量都夠不上的“敬畏”,說丟便也就丟了,根本算不上什麼重要的大事兒。

更何況,既然白玉京之主即便在失態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也從來都沒有出面管過這些事情,不能說燭龍的內心是沒有絲毫的怨懟的。

當真是可笑。

君君臣臣,是由於為君者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所以為臣者也才會去儘自己忠貞的義務。若是君主已經先一步撒開了手,卻還要求臣子依舊以過去的禮節來相待,這未免才是有些過於的荒謬了。

燭龍想要保全青龍城。祂可以為此獻上自己的雙眼、獻上自己的力量本源;也可以為此一改以往的作風,甚至不惜背離自己身為鐘山之神的驕傲,讓雙手染滿鮮血與罪孽。

與這些相比,不過是對於不問世事的白玉京之主的背叛,居然也顯得無足輕重了。

“那麼。”商長殷說,“把頭低下來。”

燭龍順從的去做了——沒有什麼好猶豫和猜疑的,祂已經敗於對方的手下,便是商長殷要提刀斬去祂的頭顱,也不過是勝者的權利。燭龍甚至不能說一個“不”字。

有這樣的大前提進行對比的話,只是要求燭龍把頭低下去實在是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的要求。燭龍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能順從和接受的。

祂將尊貴的、高高在上的頭低了下去,以一種絕對乖順和服從的姿態,來到了商長殷觸手可及的位置。

商長殷抬起手,骨白色的筆尖點上了龍那一雙蒙著白翳的雙眸。分明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一隻骨質的筆蘸取又或者是被注入任何的墨水,然而眼下,卻是有氤氳的墨色從筆尖下屬流淌了出來,在那些白翳上緩緩的描繪出了圖案。

對於燭龍來說,這是非常玄妙的一個過程。祂的視野裡面原本應該是一片的漆黑暗色,但是

從某一刻開始,卻是有一個小小的白色的光點在這一片的黑暗上開始躍動著出現。

起初是很小的一點,但是因為燭龍已經注視著這一片黑暗太久的時間,以至於即便其上只是出現了這麼微小的一丁點的變化,也已經在第一時間被祂敏銳的察覺到,並且立刻就攫取了燭龍全部的感官。

祂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見過其他的顏色——或者是光影了,也是因此,燭龍以一種自己都沒有料到的、過分的貪婪注視著那個小小的白色的光斑,不放過哪怕是一絲的細微的變化。

而在燭龍這一種近乎熱切的注視的目光當中,那個白色的光斑也開始抽動了起來。以這個光斑為中心,白色的光開始逐漸朝著四周散發和蔓延,一路攻城略地,逐漸將周圍的那些黑暗的部分吞噬,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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