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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方日天臉上那嫌棄的意味更濃了。
方日天看著方心,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故作不在意的說道:“所以,你這是拿自己的命去送給江洋,你還真是愛他愛得深沉,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是嗎。”
方心竟然沒有反駁他,碗裡的粥也不想喝了,隨手擺在床上,蜷起雙腿,雙手抱膝,少見的有幾分冷靜和認真,低聲像是在回應,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下毒的人叫什麼名字?”方日天莫名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下意識的問道。
“他們叫她合善貴妃。”方心不知道方日天問這個做什麼,並沒有多想,又想起合善貴妃衝她說的那幾句話,不禁對這個人更加反感了,補充道:“她說話的時候可有氣勢了,一點也不和善。”
“嗯。”方日天默默應了一聲。
方心只覺得這個回應很敷衍,下意識的回道:“你又沒見過,你嗯個屁。”
“我不需要見過她。”方日天當即說道,又默然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方心,在她的頭上輕輕敲了幾下:“最近你就跟著方時初,別把自己這顆腦袋給玩沒了,知道不?!”
方心不滿他竟然敢敲自己的腦袋,不樂意的把方日天的手推開:“方日天,你這語氣好像臨終託孤一樣,一點也不拽。”
“睡你的覺吧!”方日天嫌棄道,推了推方心的額頭,覺得她真是不識好歹,拿起床邊的碗就哼著氣走了。
方心也沒有太多精力,吃飽喝足,繼續躺下呼呼大睡。
方日天離開軍營,簡單收拾了東西,就踏馬去了北荻。
一路北上,直奔多貝爾草原。
宴席上方心中毒,北荻皇雖未將方心的死活放在心上,卻也並不打算息事寧人,查了一通,將下毒的婢女揪了出來。
婢女只道是自己跟半雲人有仇,才會偷偷在酒裡下毒,想要報仇。
半點沒有提及合善貴妃。
然而,根本不需要婢女指認,烏亓就知道,這件事跟合善貴妃脫不了干係。
但是他並未言明,也沒有處置合善貴妃,只將下毒的婢女處死了,還有唆使鷹佳的多嘉和比亞都捱了一頓板子。
多貝爾草原上。
合善貴妃帶著心腹小廝,身後遠遠的跟著幾個人,在草原上散步,和心腹談及這兩天的事。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一旁的心腹託著合善貴妃的手,恭敬的應道:“娘娘您就放寬心吧,她什麼也沒說,宴席上下毒之事,跟娘娘沒關係。”
合善貴妃才點了點頭:“給她家人送些錢過去,也不枉她如此忠心。”
心腹低頭應下。
合善貴妃還覺得不妥,轉身看向跟著自己那幾個婢女小廝,都是跟了自己很久的人,又囑咐道:“最近做事都注意些,陛下還在格旎城,若被有心人聽到點什麼挑撥離間,本宮也保不住你們。”
“是。”婢女和小廝們恭敬的應道。
合善才微微放了心,讓心腹攙扶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恍然間,看見草原遠處的小坡上有一個人影。
草原上本就有牧民散居,偶爾能瞧見個放牛放羊的,都很正常。
但那人身披蓑衣,頭戴氈帽,滿臉的大胡茬子,騎在馬上,手裡拿著一張弓,背上掛著箭壺,距離太遠看不出他的表情,打扮得像是北荻人,卻又總感覺彆扭,讓她突然感覺心裡很不安。
一種瀕臨死亡的壓抑的感覺。
“那是什麼人?”合善貴妃下意識的問道。
身旁的心腹並未過多注意,只順勢望了一眼,解釋道:“應該是附近的獵戶走遠了些,草原上時常會有獵戶巡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