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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異常,情緒也會變得很不穩定。
他從沒想過會再相遇,畢竟這裡和首都隔著上千公里,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旅遊城市,周邊就零星幾個冷門景點,就算是節假日,也不會有多少外地人來。
秋池挺喜歡這裡的,在這裡他有朋友,也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可傅向隅的忽然出現,卻使得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再度被驚擾,他原本以為已經被自己徹底忘掉了的那些細枝末節,回想起來竟然還是歷歷在目。
這種清晰讓秋池感到很痛苦。
……
秋池今天上的是早班,傍晚四點的時候,袁俏準時來接他的班,剛巧這時飲品供應商送貨來了,秋池就留在店裡搭了把手,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剛走上樓,秋池就瞥見自己家門口蹲了個人,帶著頂熟悉的墨綠色鴨舌帽:“小禾?”
小禾抓著鴨舌帽邊緣往上一抬,衝著他笑了。
“幹嘛啊?”秋池說,“跟做賊一樣。”
他手裡提著好幾袋子包裝盒:“我買了點燒烤,一個人估計吃不完,想著你應該也快下班了,就乾脆過來等你一塊吃好了。”
秋池掏出鑰匙開啟門,他剛剛在樓下快餐店買了盒飯。因為住得很近,所以小禾偶爾會來他家串門,兩人平時經常請來請去的,因此秋池也沒跟他說客套話:“你早說啊,我家裡沒酒了,不然我現在下樓買兩瓶?”
秋池不怎麼愛喝酒,但小禾還挺喜歡的。
“我自己帶了啊,”小禾笑著說,“我多細心的一個人,怎麼會忘記這個?”
秋池一邊笑,一邊往他腳邊丟了雙家居拖鞋:“你不是晚班嗎,回去有睡嗎?醒這麼早。”
“當然有啊,今天醒來第一頓就是這家烤串,早上臨睡前就想了,可惜那時候這劉大伯還沒出來擺攤。”
兩人在那張摺疊餐桌旁坐下,小禾一邊拆塑膠袋,一邊低聲問:“你媽媽怎麼樣了?”
秋池的目光稍低:“還行,醫生說暫時穩定下來了。”
兩年前他媽終於排上了腎源,換腎手術前後花了大約四十萬,他本以為媽媽的身體會一天天好起來,可抗排斥藥才吃了一年多,前幾天她突然因為肺部真菌感染進了醫院。
沒辦法,只好先按醫生說的停用了免疫抑制劑,這兩天人看著才有好轉了,直到昨天醫生說沒問題後,他才敢重新回來上班。
好在老闆很好說話,小禾跟袁俏這些天前後也幫了他不少忙。
“現在醫療這麼發達,”小禾安慰他道,“阿姨肯定會沒事的。”
“嗯……”
“不過阿姨生病應該得花不少錢吧?”小禾又忍不住擔憂道,“之前不是還做了場換腎手術嗎,你現在還有沒有存款?”
秋池猶豫道:“……還有點吧。”
“那就好,”小禾有點語重心長,“就怕你去借網貸什麼的,要是缺錢跟我們說,我倆跟老闆肯定會盡力幫忙的。我之前有個高中同學,上了大學後開始借網貸,之後又以貸養貸,反正聽說欠了得有小几十萬,他家家境又不怎麼樣,後來父母把老家房子賣了才幫他還上的。”
“我不會的。”秋池說。
這些年他一直在試圖用自己賺的錢去補那張卡里被自己用掉的窟窿。每次用那筆錢的時候,他就會安慰自己,以後慢慢地肯定能還上的。
等湊齊了原來那筆數字,他就找個途徑把錢打回去還給傅家。
可是他好像永遠都填不上那個窟窿。房租水電、一日三餐,母親的醫藥費和手術費,他的工資還是太低了,所以只能繼續這樣既辛苦又捉襟見肘地活著。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小禾忽然說:“對了,我之前在一個公|眾|號